的話來刺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這種脆弱的感情,也令她只覺心寒,泉瞳玥抿著唇,冷冷地望著他。
劉偲心裡一陣煩悶,也許他意識到先前說的話有些過了,可他素來是個霸道的,又怎麼會服軟?如今他心頭的火氣無處發洩,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地緊了緊,可這丫頭也不喊一聲疼:“怎麼不說話,嗯?啞巴了?”
泉瞳玥被逼的急了,乾脆梗著脖子回道:“是啊,我就是想當姑母的媳婦兒,在她跟前侍奉,再說……我表哥可比你強多了,他可不會喝的醉醺醺地潛入姑娘的閨房,使些下流手段,強迫、輕薄姑娘家。”
這話真是完全的氣話,泉瞳玥是個心氣兒十分高的孤女,最是介意別人說她這個表姑娘想攀附懷家,偏偏這劉偲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廂劉偲聞言,通身的戾氣突然暴漲,他眼神陰鶩地死死瞪著泉瞳玥,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掐死她,還是乾脆咬死她得了,省的這白眼狼攪得自己一顆心忽上忽下的,不得片刻安寧。
劉偲的大掌死死地掐著泉瞳玥的腰,逼著她貼著自己。正當劉偲打算俯身狠狠地“教訓”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時,外邊兒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姑娘,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大太太將將醒過來,找不見你,正尋你過去呢。”
泉瞳玥聞言,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與膽量,竟然撲到劉偲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劉偲吃痛,手臂不自覺地鬆了鬆,也就趁著這個空檔,泉瞳玥輕盈靈活地從他腋下鑽了出去,她倒也不管屋子裡的魔星了,打起簾子就往外跑。
其後那劉偲倒也沒追上去,只拿手摩挲著脖子上那兩排小牙印,他眸色沉沉地從窗戶看著泉瞳玥打起油紙傘,匆匆走出了他的視線。
被這突然耍起橫來的小兔兒咬了一口,劉偲這酒意倒是完全清醒了。“哼,想我放棄你?簡直是痴人說夢!”劉偲輕撫著脖子,若有所思地道。
直到吃過晚飯,泉瞳玥才同蓮兒兩個走出正院,彼時雨已停住,烏雲漸漸散去,兩旁的花草樹木,被雨水沖刷過後,顯得分外的青翠嫩綠,晶瑩剔透,就連空氣中都待著一股清新溼潤的香味兒。
兩人走在溼滑的小徑上,小心翼翼地踩著石子,互相攙扶著慢慢地往回走。泉瞳玥默默地仰望天空,彼時正是黃昏,她看著天邊那一抹鑲嵌著金黃的雲彩,變化多端,帶著點兒瑰奇的神秘。
“姑娘,你可是有什麼心事?”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主僕,泉瞳玥這兩日的反常,蓮兒又豈會沒有察覺?
泉瞳玥勉強笑了一笑,故作輕快地回道:“你家姑娘能有什麼心事?自然是因為明天要出門祭奠爹孃,心情有些沉重罷了。”
蓮兒聞言,識趣兒地轉移了話題,只是同她聊明日路上還要備些酸甜的果脯之類的,省的馬車顛簸久了,犯惡心之類的話。
畢竟蓮兒知道自家姑娘是個什麼都喜歡悶在心裡的人,若是她不想說的事兒,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只怕她也是不會說的。
不多時,泉瞳玥主僕二人回到了院子,她找了個藉口,拉著蓮兒一同進屋,卻發現劉偲早已不見蹤影,甚至連地上那酒罈子碎瓷片也跟著消失不見。
看來這魔星是真的走了,泉瞳玥暗自思忖著,這才大出了一口氣。
不知內情的蓮兒,將泉瞳玥往淨室推,邊推邊道:“明日要早起,姑娘還是先泡個花瓣香湯,鬆快一下吧。等養足了精神,明日好趕路。”
泉瞳玥聞言,柔柔一笑道:“蓮兒這樣體貼,那晚上來房間陪我一塊兒睡吧,咱姐妹兩個也是好久沒一起睡了。”那蓮兒聽到這番話,哪有不應的。
其實泉瞳玥是真的不想房間裡再突然出現個男子了,今晚她同蓮兒兩個人待在房間裡,那沒羞沒臊、陰晴不定的劉偲,總還是要顧忌幾分的。
兩人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後,蓮兒伺候泉瞳玥梳洗了一番,又用了一些早點,差不多也就到了啟程出發的時候了。
主僕兩個互相攙扶著走到門口時,外面正停著兩輛外表看上去十分簡樸的馬車。
除了泉氏與泉瞳玥坐的第一輛馬車之外,後頭那輛馬車裡面,裝的是一些出門在外所需的器具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