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邪帝舍利。
風雪八成是從尤鳥倦等人的口中得知的訊息,所以並不知道這枚假舍利乃是魯妙子所設下的誘餌。
尤鳥倦、周老嘆和金環真似有猶疑,但在風蕭蕭的逼視下,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忙不迭的連連點頭,齊道“不敢”。
石青璇無驚無喜的仔細端詳風蕭蕭好半晌後,點頭道:“既然邪帝無心留難,青璇這便告辭了。”
風蕭蕭這會兒開始心憂山外的局勢了,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頭道:“慢走,不送。”
石青璇飄然遠去。
風蕭蕭一直望著她纖美的背影轉過石階下的山道,方才收回目光,淡淡往仍伏在地上的三人瞟了一眼,道:“你們怎麼認出我的?”
尤鳥倦猶有餘悸的顫聲回道:“劍法劍法,是劍法……”
周老嘆好似生怕自己晚上一步,同時道:“就是那種讓人動也不能動彈的劍法……”
金環真忙介面道:“……主人曾經說過,這劍法只有……她和風蕭蕭會……“
原來是因為認出了“心鏡”,風蕭蕭微微點頭,側身道:“你們去打理一下,然後隨我出山。”
風蕭蕭十分相信風雪的手段,既然風雪敢將這幾人放開了用,就必是已將他們給控制得死死的,所以他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信任。
如今他甚至已開始後悔了,怎麼將丁九重給弄死了,白白少了個武功高強的打手……
第兩百零八章 發瘋的魔門與發瘋的佛門
雨過天晴後的黃昏,份外詭豔迷人。
通濟渠河道中央,一艘小船揚帆分波,船行甚快。
寇仲負手於船頭,面色沉凝,有種說不盡的感慨。
徐子陵從船尾轉出,走到他背後道:“我們人少船輕,從東都追來的戰船應該已被拋在遠方。”
寇仲嘆道:“我們從南方出發時,好像天下都給踩在腳下的樣子,豈知波折重重,處處受人擺佈,現在更為勢所迫,要折返南方,關中過門不入,想想便教人頹然若失。”
徐子陵面現憤慨,極為不平的道:“我們辛辛苦苦替王世充擊潰了李密,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背叛,與這類人為伍,的確是與虎謀皮。”
寇仲咬牙切齒道:“這口氣我怎都嚥不了。不過敵眾我寡,硬撼是自取其辱,除走之外,別無他途。”
徐子陵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怎都要暫忍這口氣,別忘記尚有魔門在旁虎視眈眈,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寇仲有些疑惑不解的道:“按理說魔門就算瞧在風叔的面上,也不至於對我們出手,為何闢塵妖道竟不惜親自來對付我們呢?幸好素姐早跟著宋師道同去南方,不然這次我們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徐子陵皺眉道:“風叔向來居心叵測,誰知道他真在想什麼,又真打算做什麼?”
言外之意,說不定就是風蕭蕭首肯的。
“難說……”寇仲默默搖了搖頭,思索少許道:“如果風叔首肯,來的就不止是闢塵,而是祝玉妍了,她比王世充加上闢塵更可怕。我總覺得其中有個我們並不知道的關隘,若不徹底弄清楚,將來定是個大麻煩。”
寇仲這回總算猜到點邊,若非因為顧忌風蕭蕭的反應,祝玉妍定會不惜代價的將二人扒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
寇仲不能說不聰明,也不能說沒有智慧,但因身份地位的關係,並沒有辦法瞭解全域性。更不清楚各大勢力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在他看來,能擊破李密,怎麼算都該是大功一件,王世充就算怕他功高震主,從而心生疑慮。也不該明目張膽的欲至他於死地呀?
他卻不清楚,戰役其實是為全域性服務的,勝有勝的目的,敗也有敗的目的,如果戰役勝而全域性敗,雖勝尤敗,如果戰役敗而全域性勝,雖敗尤勝。
因為瓦崗軍被徹底潰敗的緣故,導致洛陽必須直面李閥之鋒芒,根本獨力難支。
何況大戰剛過。擊潰李密的同時,王世充一方同樣損失非小,若李閥此時提兵來攻,如何能擋?
顯然已勝在戰役,卻敗在全域性。
為此,王世充已不得不被迫向佛門做出極大的妥協,希望能讓慈航靜齋出面斡旋,以換得喘息的時間,讓他能夠騰出手來,消化並鞏固瓦崗軍的勢力與地盤。
佛門正值洛陽新敗。被魔門壓得抬不起頭來,這會兒何止是喜出望外,簡直欣喜若狂,提出的條件不問可知。
而李閥提出的條件之一。自然有趕絕寇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