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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與登山,讓我們在打包行李時,有機會審視哪些東西是生存必要的,哪些是可有可無的。每次在打包行李時才發現,自己重複擁有的東西過多,光行李箱就有8個,大衣10多件,長靴就近10雙,但經常會用到的其實就那麼幾樣,其他的都只是白佔空間而已。在過去有3年的時間,每年會到印度的禪修中心閉關,每人只分配到一張單人床,一個小鐵櫃(大約是火車站寄物櫃般的大小),一張約筆記型電腦大小的木桌,洗澡則在只容轉身的隔間裡,得用智慧在狹小的空間中擺放洗漱沐浴用品、髒的衣服、乾淨的衣服與毛巾……就在這樣沒電腦、沒電視、沒電話的空間中活21天,我稱之為“沒頭沒腦沒身份”的解放時光。結束閉關後,對照之下才發現:自己家裡放了一大堆不那麼必要的東西,讓空間變得繁複而擁擠不堪,於是了悟生活越簡單,束縛你的物件越少,心就越空曠無憂,就像在平衡木上跳躍的舞者,如果包袱過重,就無法輕盈快速地掌握變奏;想要攻頂,包袱越輕越能保有體力登高;太空梭也是必須分段捨棄燃料艙才能遠行;就像“飛魚” 菲爾普斯(Michael Phelps)以低阻力的鯊魚裝,來突破人類在水中的遊速極限──在驚濤駭浪的海面上,可隨波起舞的小船,比變動性低的巨船來得更易生存,如果有機會嘗試海上衝浪或水上摩托車,就能體驗從“接受變動”到“享受變動”的過程。

《解讀地球生命密碼》提到:“沒有一塊大陸不被所發生的一切所觸及,沒有一個人不被移動,你們之中只有少數人不必遷移,因為基本上你們都會在某個點上重新自我定位……你們第一次搬家,僱用了一輛卡車,塞滿所有的家當,盡其所能地留下所有東西,然後才上路。第二次,你們可能有時間打包一輛自用車的東西才上路。再來,你們可能只會帶著所有肩上揹負得起的東西,徒步離開。最後一次搬家時,你們可能只會帶走手上所拿的東西”。

近期,我身邊不少朋友或因為工作、或因為伴侶關係發生變化需要搬家。搬家時,無論是越換越大還是越換越小,我們都會在打包時重新審視身邊的物品,反思自己為何對這些東西起慾望,然後跟自己生命發生了怎樣的連結,之後的生活還需要這些東西嗎?如果不需要可以轉送給需要的人,每一次搬家,讓自己儘量轉送出一些不再需要的東西,以後不再購買類似的東西或者可以買從舊物回收改裝的傢俱,讓生活越簡單越好──想要走得遠、登得高,包袱越輕越好,就像《寶瓶同謀》說的“你需要的越少,你就越自由”。我們也可以從旅行開始練習,如果最近旅行你可以試著只帶15樣東西看能不能撐過5天,下次只帶10樣過10天,再下次只帶5樣過15天,這個練習的極致是:什麼都不帶地去野地求生!

向貧民學習孑然一身的最低生存需求

正因為我們在變動中,包袱越少越好,而且鉅變通常來得又大又急,隨時都要有孑然一身的準備。海地大地震一夕之間讓超過30萬人沒了生命,近百萬人失去財產與住所,倖存者都是2010年第一批生命勇士,率先經驗“無常”與“失去”的大課題,而這課題每一個人都會遇到,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不必等災難發生後才開始學習“放下”。只要每晚睡覺前利用5~10分鐘靜思,想象自己身外的人事物一一幻滅消失,只剩下自己這副軀體時,靈魂裡還剩下什麼?太多人的自我成就,建構在虛幻的外在物質上——拼命賺錢只為了買豪宅名車,如果一夕之間沒了,就頓失活下去的依靠與力量,彷彿自己是為車子房子美食金錢而活,徹徹底底成了錢奴。

我在看極度貧窮的影片時,會把自己置身在那種極端的狀態下,假想自己在街上覓食、尋求避雨棲身之處的種種細節與心境。電影《貧民百萬富翁》《背馬鞍的男孩》片中的孩子,都是在極度貧窮的殘酷環境下自求生存。而現實世界中,根據2009年6月22日新華網轉述埃菲社報導:“聯合國糧農組織指出,全世界饑民總數已達億,等於這個世界上每6個人中有1人在捱餓”,《60億人的幸福互助會》書中也提到:“全世界每6個人中就有1人,每天的生活費低於1美元”,但我們在許多繁榮大城市的餐廳,看到大快朵頤的饕客,以及過量的食物剩在餐桌上形成浪費,一堆人忙著把自己吃撐了然後再花錢減肥──如果有機會到印度貧民窟、或是非洲貧困地區,那裡的孩子真的是靠撿食垃圾為生、與流浪狗爭食,之前我到印度、非洲旅行時,親眼目睹到這種真實慘狀,至今都不能從腦海中消失。

如果不點過多的餐,適量的飲食對健康也好,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