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但是研究人員叫他們看著他們配偶的相片,期間對他們進行腦部掃描,結果令研究人員非常驚訝。
結果顯示,這些已經結婚20多年的人,在看到自己配偶照片時腦電波的反應與相戀不足一年的情侶相似:他們的中腦腹側被蓋區出現了反應,會產生令人興奮的化學物質多巴胺。
不過,兩組掃描結果並不完全相同。剛墮入愛河的人,在一個產生沉迷與焦慮感覺的區域的活躍程度較高;而結婚20年的人,在一個產生平靜和鎮痛感覺的區域的反應則較大。費希爾博士解釋說:“相戀多年的人和剛相戀的人不同在於他們的沉迷、狂熱被平靜的感覺取代了。”……看來,愛情真的可以歷久彌新。不知為什麼,對這則訊息我格外地感興趣。我想,許鹿希和鄧稼先的愛情故事,可以再一次為美國研究人員提供有力的依據。
28朵紅玫瑰
2008年11月28日下午,我比事先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在去採訪許鹿希之前,我想,有一年的時間沒見她了,今年已經81歲高齡的老人,給她帶點什麼好呢?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買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代表愛情,純潔的愛情之花,最配她。另外,我也瞭解了,玫瑰花不易引起花粉過敏。我來到花店,這是我常去的一個花店,找到一位熟悉的賣花姑娘,讓她給我挑選了28朵紅玫瑰,配上綠色的幸福草。
花束紮好以後,當我從賣花姑娘手中正準備接過花束時,姑娘問:“您這是給誰送的?”我告訴她:“是給一位老人送的。”賣花姑娘把她手中的花束又拿了回去,她說:“大姐,你買的不對,老人要送康乃馨或者百合花,怎麼送玫瑰呢?”我伸出的手卻沒有收回,示意她把花給我。我對姑娘說:“我現在去見的這位老人,她的愛人是我們國家自衛武器第一顆原子彈的製造者。”我原以為這位姑娘會被我的話唬住。誰知聽我這麼一說,她驚奇地問:“是鄧稼先嗎?”我說:“是啊,你也知道?”賣花姑娘說:“我爺爺原來是九院的,九院你知道嗎?我是聽我爺爺說的。”這位年輕人一連串的答話很讓我吃驚。看來年輕人也知道我們共和國的功臣。我對賣花的姑娘說:“這位老人家最值得我們送這樣的花給她。”姑娘若有所思地把花束還給了我,又問:“為什麼是28朵紅玫瑰?”
“28年豔如玫瑰的愛情!”
我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捧著花束離開了。因為比約定的時間到得早,為了能讓老人多休息一下,我來到許鹿希家門前的一個古色古香的亭子裡,想在這裡等時間到了再按門鈴。誰知這時颳起了大風,枯葉被大風吹來颳去。我趕緊把提包放在亭子裡的木欄上,用手臂緊護著玫瑰花束。在亭子裡站了一會兒,大風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我怕把花吹壞了,決定趕緊進入老人的家裡。
當我按響門鈴時,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安。然而,在我站在老人的面前,老人卻溫和地笑著說:“我已經等你有一會兒了。”許鹿希看見我帶來的紅玫瑰先是不安地說:“太客氣了。”接著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這麼鮮豔,這麼多的玫瑰花。”當我告訴許鹿希是28朵紅玫瑰時,許鹿希說:“寓意深刻啊!”我把帶來的紅玫瑰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 轉身看了看鄧稼先的塑像,他好像在看著我們兩個人笑呢。
自從第一次採訪了許鹿希之後,我就從內心對她產生了一種敬意。這並不只是因為她是愛國人士許德珩先生的女兒和鄧稼先的夫人,而是我覺得她的確有許多值得我們尊敬的地方。我印象深刻的是許鹿希經歷了很多事情,她所接觸的許多人也是聲名顯赫,但是當我和她交談並向她提問時,我卻感到她不僅記憶力非常強,而且回答問題非常認真,語氣又是那麼溫和。
交談中,她會不時地問:這件事情你知道嗎?那個人你認識嗎?當我說不知道時,她會不厭其煩地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採訪開始前,我怕提起往事讓她難過,就和她說些不打緊的話。就是這些不打緊的話她也認真回答。當她知道我出生在四川綿陽時,我看到她的眼裡有喜悅的光芒。四川綿陽是核工業部九院的所在地,鄧稼先曾經在九院當院長。綿陽也是許鹿希牽掛的地方。她緊接著問我:“你在綿陽長大嗎?”我說,我出生在四川綿陽,小的時候隨當兵的父母走南闖北。當她知道我的父親參加過抗美援朝時,不停地說:“也是經歷過大事件的家庭。你也是經歷過我們國家變遷的人,希望我們的交談能夠互相理解。”看來,老人從一開始就對我有期待,這期待是能夠跨越代溝的相互理解。
2008年對許鹿希的多次採訪都是在初冬進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