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賊。”
金玉郎氣道:“哼!要你管?他是你什麼人?多管閒事多放屁!”
鳳妨冷冷道:“你敢再罵一句試試?”
金玉郎昂頭道:“是你先罵我是賊,我才罵你的,你不是不跟我說話,不肯嫁給我做媳婦嗎?現在怎麼又找我搭訕?不要臉!”
鳳姑氣得眼淚盈眶,臉上變色,混身不停顫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龍一步竄上去,捏拳向那金玉郎面前晃了晃,恨恨道:“你再放一聲屁,我就打破你的狗頭。”
第三十八章 拼死求藝
不料那金玉郎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兩腳亂蹬,哇哇大哭道:“奶奶!救命呀,他們兩個欺我一個啦!”
金婆婆忙不迭擋住小龍,又命人挽起玉郎,連連嘆息道:“一見面就吵,唉!真是前世的冤家,非把我老婆子活活氣死不可。”
不老公公暗自搖頭,感慨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子如此,還不如絕子絕孫的好!”
一陣忙亂之後,金玉郎被兩名酒保摻入店後,鳳姑和小龍也不出聲了。金婆婆氣惱稍平,吩咐道:“時辰到了,懸燈開店吧!”
又向不老公公道:“老爺子,你酒也喝夠了,求你把這兩位帶到後面房裡迴避迴避吧!他們醉倒在這兒,豈不壞了我店兒的規矩。”
,不老公公聳聳肩頭道:“這本來不干我老頭子的事,不過,如果再來一罈百花露的話——”
金婆婆連聲道:“行!行!行!準保你喝個夠。”
不老公公挾起海雲,卻向杜立肩上輕拍了一掌,說道:“老杜,聽見了沒有?要喝酒到後面去,別在這兒礙著人家做生意了。”
杜百突然應聲站了起來,跟在不老公公身後,踉蹌向店後行去。
眾人都瞧得驚愕不已,究竟是不老公公會使邪?還是杜玄故意裝醉?
鳳姑和小龍本想跟去,卻被金婆婆喝住道:“你們留在這兒照顧生意。夥計,卸門懸燈,開始營業。”
一聲吩咐,酒保們立即卸下門窗上的木板,點燃燈火,八盞黃紙燈籠一字懸掛在屋廊下。
說來也怪,那些燈籠沒掛出之前,店外還靜悄悄不見半個人影,燈籠甫一掛起,立刻人聲鼎沸,曠野林間,墓地湧出許多酒客,爭先恐後的向木屋奔來。
那些酒客像是早已在附近等候著,只等燈掛寵起,便蜂湧而至。
而且,酒客們入店佔好桌位,便紛紛取出銀子,說明自己要賣多少酒,要點什麼菜,當其先銀後貨,欠賒免談。
金婆婆帶著風姑姊弟坐在櫃檯內,酒保們收錢報菜,由鳳姑—一用筆記下來,小龍照顧發酒,金婆婆專管點收銀子,店裡越熱鬧,祖孫三個越忙碌。
尤其風姑和小龍,心裡惦記著海雲,往往把帳記錯,酒也發錯了,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好在到“金家酒店”來喝酒的客人,都熟悉店裡規例,大家都一次把菜點足,很少再添酒叫菜的,忙碌了一陣,工作也就漸漸清閒下來。
鳳姑正想尋個著四到店後去看看,忽覺服前一亮,門口進來四個人。
第一個是個面孔白淨的矮胖子;第二個卻是身裁瘦長宛如竹杆;第三個是個白衣素眼的中年美婦人;最後一人是個瘸子,肩下柱著一根沉重的鐵柺杖。這四個臉上神情也各不相同,矮胖子臉帶笑容;瘦高個面如寒冰,那女的面貌娟秀,美目流盼,似有無限情意;那瘸子卻生得彎眉闊嘴,一團和氣,使人見了會油然生出親切之感。
金婆婆可算得上見多識廣了,對這男女四人卻茫然不識,在座酒客中,大半是武林人物,竟無人知道這四個的來歷,彼此面面相覷,喧嚷之聲頓時靜止下來。
這四人進得店門,八雙眼睛就像八道冷電,緩緩在酒客們臉上打視了一遍,為首的矮胖子抱拳拱手,笑容可掬地道:“在座諸君;那一位是號稱‘劍絕詩狂’的杜朋友?”
這話一出,酒客們都駭然變色,大家雖然不認識這四人,卻都聽過“劍絕詩狂”的名號,不覺回目四顧,互相張望起來。
矮胖子等一會沒見人答話,又道:“久仰劍絕詩狂是關內有數高人,怎麼竟不敢站出來給咱們見識見識?”
酒客們聽他語氣不善,越發沒人接話多事了,大家都低下了頭。
那白衣美婦人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大哥,咱們只怕來得太早了。”
她說起話來聲音緩慢,而且帶點呻吟意昧,無限嬌柔,但每個字聽在耳朵裡,卻像磁石般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