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每個人的心絃。
酒客們心動神曳,情不自禁又抬起頭來。
鳳姑眉尖微皺,低聲道:“外婆,這幾個人……”
全婆婆木然截口道:“小孩子不要多話。”
只這片語之間,人影一閃,矮胖子人已到了櫃檯前面,含笑拱手道:“敢問這位就是金婆婆嗎?”
金婆婆一欠身,也笑道:“不敢當,正是老身。”
矮胖子道:“久仰‘石樓金露’盛名,果然高朋滿坐,名不虛傳。”
金婆婆道:“客官過獎了,山村陋店,還望貴客們多多指教。”
矮胖子笑道:“酒是少不得要喝的,但在下想先向婆婆打聽一個人。”
金婆婆故作不知道:“誰啊?”
矮胖子道:“那人名列武林三大怪,號稱‘劍絕詩狂’,姓社名玄,據說常來貴店買酒,婆婆一定認得他吧?”
金婆婆假意掉頭四顧道:“唉呀!真是對不起,每天來喝酒的客人那麼多,叫我老婆子怎能記得住誰叫什麼名字呢?”
矮胖子道:“那人頗有名氣,不是乎常酒客,婆婆會不認識他?”
金婆婆點頭道:“見了面可能是認識的,名號卻記不起來了。老身是生意人,一向不過問客人的閒事。”
矮胖子啊了一聲,道:“這話也有道理,婆婆只管做生意,自然犯不著惹這些江湖是非,既如此,咱們就喝酒等他來。”
那白衣美婦人秋波流轉,嬌滴滴地道:“可不是嗎!人家腿也酸了,口也渴了,先找個座位喝杯酒再說吧!”
許多酒客都不由自主想讓位子,但看看滿店無虛席,已經沒有容身之處,才又期期地坐下。
他們總算還未喝醉,知道一旦讓出座位,自己就得站著,金家酒店的規矩,是不能站著喝酒的。
那身裁瘦長的高個子目光一閃,大步走到靠近店門的一張方桌前,冷冷道:“各位喝夠了吧?為什麼還不走?”
那桌上坐著五名勁裝大漢,粗眉橫眼,一望而知都是武林中人。其中一個抱拳道:“對不起,咱們也是剛來不久。”
那瘦長漢子道:“我進門就看見你們坐在這兒,還說是剛來?”
那人忍著氣,笑道:“朋友這是……”
瘦長漢子舉手一揮,叱道:“誰是你們的朋友?滾!”
蓬的一聲響,竟把那人一掌震得直飛了出去。
其餘幾名大漢勃然大怒,一齊推席而起。
瘦長漢子抓起桌上暢酒壺,輕輕捏弄著道:“誰敢不服?我就叫他的腦袋瓜兒跟這酒壺一樣。”
那錫酒壺在他手中變成了一團軟泥,時長時因,時方時啟,壺裡還有半壺餘酒,浙瀝瀝順著指縫滴落,宛如捏著一隻爛柿子。
瘦長漢子那隻手,僅有三根指頭,另一隻手也只剩下三指,長短參差不齊,看來十分刺眼。
四名大漢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