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偏偏離不開男人。”
鳳姑道:“哼!我就不希罕。”
杜玄揚手指著海雲笑道:“你不希罕,你只捨得為這小子把百花露搬出來待客,嘻!嘻嘻……”
笑著笑著,手一軟,竟伏在桌上不動了。
小龍推推他,低聲叫道:“杜伯伯!杜伯伯!”杜玄鼾聲隱隱,誕水橫流,早已進了醉鄉。
風姑詫異的道:“他平時酒量很好,今天怎會醉得這麼快?”
小龍揚了揚手地一粒比糯米略大的酒麴,悄笑道:“我給他碗里加了點佐料,暗助海大哥一臂之力——咦!海大哥!海大哥叫不應,推不醒。海雲斜靠在椅背上,也已沉醉如死。
小龍回頭問道:“你沒有給他解酒藥?”
鳳姑道:“誰說沒有給他?可是他要充英雄,不肯吃,現在卻變成狗熊了。”
小龍眼珠子一陣轉動,道:“好在杜伯伯還不知道,咱們先把他弄醒,就說他根本沒有醉……”
忽聽一人大笑而入,道:“想作弊可不行,這兒還有個見證人哩!”這人皓首童顏,噪音細嫩,正是不久前落荒而逃的“不老公公”。
鳳姑姊弟倆都和他戲德慣了,是以毫不在意,小龍道:“老爺子,這不干你的事,你最好少管為妙。”
不老公公道:“什麼話?大丈夫仗義執言,窮酸是我的老朋友,我能讓他白白被你們幾個小輩算計嗎?”
鳳姑道:“這兒還剩下一罈百花露,你若答應不多嘴,咱們就送給你。”
不老公公毫不遲疑道:“好!看在好酒份上,老朋友也不要了。”
小龍道:“你說話可要算數?”
不老公公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老人家是什麼身份,豈能說了不算?”
話猶未畢,早已迫不及待將酒罈奪到手中,拍開封泥,痛飲起來。
這時,店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嘆,說道:“只聽說‘賣友求榮,,倒沒聽過‘賣友換酒’的,真虧你還是武林前輩,就這麼沒有骨氣?”
鳳姑和小龍聞聲變色,急忙站起身子,垂手叫道:“外婆。”
這老婆婆青衣市裙,頭上灰白色的長髮,鬆鬆挽了個宮髻,看年紀約莫六十多歲,面目慈祥,衣飾樸實,若單從那簡樸素淨的衣著觀察,誰也想不到她就是以酒成家,富甲一方的“酒母”金婆婆。
在她身邊隨著一個錦衣少年,方面大耳,神情顯得有幾分痴呆,白淨的面孔,木然如紙,眼睛直勾勾望著遠處,鼻唇之間,掛著兩條又黃又濃的鼻涕。
再後面,是八名酒保打扮的壯漢,每人手裡都提著一盞黃紙燈籠,燈紙上寫著海碗大的“金”字。
金婆婆一隻手扶搭在錦衣少年肩頭上,一隻手拄著柺杖,巍顫顫跨進店來,向杜玄看了一眼,搖頭苦笑道:“怎麼,又醉倒了?”
這話分明是間風姑和小龍的,但姊弟倆低垂著頭,沒敢回答。
金婆婆沉下瞼道:“小龍,又是你在作弄杜伯伯?”
小龍急道:“不……不是我……杜伯伯和這位海大哥拼酒,結果……兩個人全喝醉了……”
不老公公介面道:“對!是他自己要醉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嘛!他自己要醉,誰也擋不住。”說著又仰頭牛飲不止。
金婆婆目光落向海雲臉上,皺眉道:“這人是誰?”
小龍吶吶道:“他……他是……”
鳳姑道:“他是杜伯伯的朋友。”
不老公公接著道:“一點不錯,他正是老杜的朋友,否則,怎會跟他拼酒呢?”
那錦衣少年忽然一吸氣,“呼”的一聲,兩條黃濃鼻涕一齊縮了回去,又緩緩再流出來。咧嘴笑道:“嘻嘻,|Qī|shū|ωǎng|這傢伙我認識。”
金婆婆輕啊道:“玉郎,你怎會認識他?”
玉郎道:“他是村子裡炊餅老趙的徒弟。”
金婆婆道:“胡說,我怎麼沒有見過他?”
玉郎指著海雲胸前的雙鏑劍道:“奶奶你瞧,他不是炊餅老趙的徒弟,身上怎會掛著杆麵杖?”
金婆婆低喝道:“傻孩子,又胡說了,那不是杆麵杖。”
玉郎嘟著嘴道:“不是抒麵杖是什麼?我不信,待我取下來瞧瞧。”伸手便想摘取劍端鋼錠。
鳳姑叱道:“喂!不許動手!”
玉即翻翻眼睛,道:“為什麼不許動?管你什麼事”
鳳姑怒聲道:“私取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