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涼意,使薛超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聲舒暢的呻吟,而海雲不避骯汙,親手滌傷塗藥,更使他由心底泛起無限感激。
蘋兒在門外等得不耐煩,輕釦著門問道:“我可以進來了麼?換件衣服為什麼要這樣久?”
海雲答道:“再等一會,藥還沒有敷好。”
薛超嘆道:“公子不必再為小的費心了,縱能治好外傷,小的已成殘廢,生和死都沒有多大分別,還是趁小的未死之前,先讓小的將追蹤禍水雙侶的經過報告公子。”
海雲微微一笑,道:“你儘管說你的,我在聽著。”
薛超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禍水雙侶行蹤洩漏,長城一帶出現了許多武林高人,小的和陳功為了掩蔽行藏,一直沒敢和趙七哥互相照面,彼此也不敢交談。”
海雲點頭道:“晤!這樣很對。”
薛超道:“咱們三個人分成三批假作互不相識,全靠暗號連絡,一路由山海關跟蹤下來,趙七哥走在最前面,小的走在第二,陳功第三,互相距離三五十里不等,前天夜晚,小的由趙七哥留下的暗號指引,尋到這家客棧,卻發現趙七哥被人用一柄匕首,活活釘死在床板上。”
海雲一驚道:“就是你剛才住的那間客房麼?”
薛超吃力地點了點頭,道:“正是那間客房,當時趙七哥雖然奄奄一息,但還沒有斷氣,見了小的,便催小的快逃,並且斷斷續續說道:“禍水雙侶已經被人接走了,這客棧千萬不能停留。……”
海雲道:“他有沒有說出是被什麼人接走?他是被誰所傷的?”
薛超道:“小的也曾這樣追問他,可是他那時業已氣息將絕,嘴巴連張了幾張,卻吐不出聲音來,被我追問急了,便用手抓住我的衣領,接連向領口指了指,就嚥氣死了。”
海雲訝道:“你的衣領上,可有什麼特別東西?”
薛超道:“沒有。小的扮作行商客人,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袍條子,領口上並沒有特殊東西,是以始終不明白他手指衣領是暗示什麼意思,但趙七哥人已死了,事實已無法再問,便準備趕快回莊,將這訊息稟報海大爺,誰知剛轉身,房門口竟被人堵住了。”
海雲道:“什麼人堵住房門?”
薛超道:“小的也不認識,只看見是個身裁瘦小的人,卻穿著一件寬大的飽於,臉上掛著面紗,那雙眼神由面紗後面透射出來,叫人看了從心底直冒寒氣。”
海雲道:“好!說下去。”
薛超道:“那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