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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是要他們表示終生效忠,並沒有旁的企圖,你要替我作主啊!”

玄姑緊閉嘴唇,臉上恍如罩了一層嚴霜。

羅妙香輕輕搖動著她的衣袖,悽切地又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定是有人妒嫉咱們感情好,才無中生有造謠中傷,宮主請想想,妙香才多大年紀,刺花門三個字,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

玄姑嘴角蠕動,低聲道:“可是你——”

羅妙香搶著道:“那是妙香初承恩澤,為了永誌不忘,故而私自在身上留個表記,後來被丫頭們看見了,遂起而爭相效尤,表示效忠之意,想不到竟無端招來這番誣衊,當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面低語述說,一面抱住玄姑的腰,邊說邊哭,宛如梨花帶雨,楚楚堪憐。

玄姑臉上的嚴霜逐漸溶化,無限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秀髮,久久,才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傻丫頭,你時時不忘效忠,如今卻弄得眾叛親離了,這世上除了我,誰會了解你的一片痴心。”

羅妙香嗚咽道:“能得宮主垂諒,妙香情願一死,以報知己。”

說著,便去奪取案上寶劍。

玄姑一把按住,道:“妙香,你這是為什麼?”

羅妙香說道:“宮主讓我死了吧!我若不死,他們絕不會甘心罷手的。”

玄姑正色道:“這是什麼話?有我在,誰敢動你半根毫髮?”

一手持劍,一手攙起羅妙香,向海一帆冷喝道:“金蚯蚓宮的事,不容外人置喙,你等糾眾擅闖本宮禁地,究竟欲待如何?”

海一帆欠身道:“在下等無意干預貴宮事務,但求為宮主分勞,代為清除刺花門餘孽,事畢立即告退,絕不敢損及貴宮一草一木。”

玄姑怫然道:“我已經告訴你了,金蚯蚓宮中沒有什麼刺花門餘孽,縱或有,咱們自己也會處理,不必外人插手,這些話你難道聽不懂嗎?”

海一帆微笑道:“宮主聖明,豈不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等言出摯誠,乃是一番好意。”

玄姑叱道:“我若不願領受你的好意,你又怎樣?”

海一帆道:“宮主定要一意孤行,在下等只有替宮主惋惜了。”

玄姑冷笑道:“你替我惋惜什麼?”

海一帆肅容道:“宮主,須知‘創業維艱,守成不易’,當年賢夫婦摒棄魔教,建此基業,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懷著多大抱負?蒼天賜此佳域和財富,原是欲使賢夫婦安享畫眉之樂,傳之子孫,繁衍後代,永生永世,無憂無慮。想不到宮主竟因夫妻間癬疥細故,甘受邪魔潛侵,將此大好基業,作了刺花門的護符,短短數年,便鬧得妖邪纏身,夫妻反目,長此以往,難免沉淪魔道,身敗名裂。緬懷當年,再看如今,豈不令人扼腕慨嘆……”

玄姑起初還靜靜傾聽著,及至聽他提到“夫妻反目”的話,臉上突然流露出驚詫之色,陡地打斷了他的話頭,沉聲喝道:“住口!這些事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是我告訴他的。”

隨著語聲,黃老夫子昂然從人叢中走出來。

玄姑閃目問道:“你是什麼人?”

黃老夫子拱手道:“宮主何以如此健忘?老朽黃兆甫,就是小楓的表兄。”

“啊——”玄姑身子一震,眼中射出兩道冷電般的光芒,失聲道:“你……你是黃師叔?”

黃老夫子含笑道:“不敢。那是當年魔教中的輩分,現在咱們應當平輩論交,你只稱我一聲表哥便行了。”

玄姑忽然仰面冷笑道:“若論當年教中地位,你與先父同為長老,我自然應該尊你一聲師叔。若論私誼,我和姓顏的早已恩斷義絕,彼此之間,根本談不到什麼關係了。”

微頓,又接著道:“不過,我要請問一件事,這三年來,姓顏的可是藏匿在你那兒麼?”

黃老夫子道:“自從二十年前在西域分手,音訊阻隔,早失聯絡,直到三個月前,才見到小楓,略知你們夫妻失和的經過,老朽不揣冒昧,特地趕來欲與你們疏解疏解。常言說得好:夫妻吵架,本是……”

玄姑冷冷截口道:“我只問你三年來可曾收留過姓顏的?誰跟你嚕嗦這些廢話。”

黃老夫子道:“這不是廢話。你們夫妻倆歷經挫折,本是恩恩愛愛的患難情鴛,即使有些小誤會,何事不可商量?小楓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自己承認太醉心練武,忽略了閨中之樂,現在已經是追悔英及了……”

玄姑沉聲道:“我警告你,不許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