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就不錯了,全國上下節衣縮食救濟災民,再怎麼說也得一年才能緩過勁兒來。劉燁這番豪言令人難以置信,但也確實令人心動,國王被她的話震住了,想了想又覺得實在不可能,只當成是劉燁意氣用事,為了挽回面子隨口說說罷了。
“三個月?哼!”國王搖搖頭,冷笑道,“別說是三個月,就算再加上三個月也成啊!公主有這等豪氣確實叫人刮目相看,不過,本王奉勸公主一句,與自己的面子相比,萬千百姓的著落更重要。”
劉燁料到他會這麼說,而她也早就想好對策,坦然迎向他挑釁的目光:“陛下,給解憂三個月的時間足矣,既然現在陛下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何不交給解憂試試看呢!三個月能使龜茲變回原樣,只怕是神也不敢承諾吧!”
國王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三個月對他而言不會改變什麼,交給劉燁去做未嘗不可,只是毫無條件交給她可不行,最起碼要難為難為她,免得她太過囂張。居然敢跟神比高下,這女人著實囂張。
“既然公主這麼有把握,本王再不答應為免不近人情。只不過,百姓生死存活的大事不是試試看就行的,萬一有個閃失誰來負責呢?本王放著朝中大臣不用,不請神靈庇護,只求公主想方設法解救災民,從未聽說公主還有這種才能,若是答應了你,治得好還好說,治不好豈不就是千古罪人。這種傳聞要是散播開來,你想本王的王位還能坐得穩嗎?”
劉燁淡然一笑:“陛下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吧。”
“好,公主是明白人,本王也就不再拐彎抹角。本王可以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也能給你王族的權力調遣當地官員,由你全權負責。三個月後,如果不見成效,請公主履行承諾賠償龜茲所有損失,並且在神壇懺悔三天三夜,乞求神的原諒,保證終生皈依,向西域各地以及大漢宣揚神的恩澤……”
師中兩道眉毛擰成一團,僅是賠償所有損失這一條就很不公平,誰能保證三個月內一定可以恢復原狀。
“公主願意四處奔波視察災情出自真心,你卻故意刁難得寸進尺,陛下,奉勸你不要欺人太甚。”師中忍無可忍,阻止他繼續提那些荒唐的條件。
國王瞥了劉燁一眼,得意地笑道:“本王可不是強迫你們,這兒是龜茲國,不是大漢王朝也不是烏孫國,本王願意放權給公主,也是一片真心哪!本王總得給百姓一個交代才是,怎能任由你們興風作浪!公主要是有這個能耐,本王歡迎之至,如若沒有,那就不必留下來逞能了,儘早離開算了。”
劉燁略作思量,說道:“解憂答應陛下的條件……”
“公主……”師中為她著急,國王提的條件太不合理,三個月後萬一不能完成任務,哪來的錢財賠償龜茲所有損失。
劉燁揚手示意他閉嘴,抬眼注視著國王:“陛下,解憂若是當真做到了呢?”
國王心下一驚,自己提的條件那麼苛刻,反過來她提出的條件應該更苛刻。只是,她真有能耐完成不可能的任務嗎?國王想了又想,還是認定她必輸無疑。
“那麼,你有什麼條件?”國王有恃無恐地問她,心想這回賠償金算是有著落了,大漢王朝不是有錢麼,那就讓他們掏點出來支援龜茲得了。
“如果解憂做到了,請陛下拆除龜茲所有神壇,驅逐所有巫女,並與大漢結盟。”
劉燁的條件果然夠苛刻,從某種程度來說,比國王更過分。龜茲信仰神靈已久,國王自詡是最虔誠的信徒,若是叫他下令拆除所有神壇,驅逐所有巫女,那簡直比要他的命還狠。國王氣得咬牙切齒,暗罵劉燁蛇蠍毒婦,轉念一想她又不可能成功,他有什麼好氣的。給她三個月時間又如何,就算給她三年也不見得有成效。
“一言為定!”國王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敢冒犯神靈的人,定會叫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三個月後還請陛下信守承諾!”劉燁當著國王的面,飛快地在羊皮捲上寫滿他們打賭的條件,並要求他蓋上國印。
好狡猾的女人!國王暗自腹誹,當即拿出國印用力按下去,願賭服輸,他豈是翻臉不認賬的小人!這兒是他龜茲的地盤,說是放權給她,背地裡搞點小動作她又能怎麼著。區區一介女流,給她點顏色還想開染坊了,是輸是贏,三個月後見分曉,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回寢宮的路上,師中心事重重,他相信劉燁是有能力的人,但這一次,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確實不該這麼衝動。
看出師中的心事,劉燁也不急著辯解,等他們走到僻靜的角落,才安慰道:“師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