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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嘆了一口氣,坐下來,聞孟涼肯定也感覺到了我最近的冷淡,興許是自己受不了了吧。

哎,這樣也好,也好。

期末考試因為心情的原因沒發揮好,我剛回家沒幾天,班主任就打了電話把我罵了一通。

我媽當時正好在邊上聽著,我手機聲音開的有點兒大,她大概全聽到了,當下臉色就有點兒不好。

何顏一個人在那兒玩橡皮泥玩的不亦樂乎,掛了電話,我媽說“你爸可說了,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就不供你上學,還是出去打工吧。”

又來這一套,我都聽膩了。

點點頭,我走到何顏身邊把她抱起來,她刷地一下把一塊藍色的橡皮泥摁在了我臉上。

還沒過年,呂強又給我打了電話,就通知了我一個訊息,倒是挺興高采烈的,他雖然比我大,但是因為打工打了一段時間耽誤了,現在也算是讀高三,他說他已經報了巴黎的一所藝術學院,到時候只要考過了,他就要出國了。

要出國了,真好。

雪花飄飄揚揚地落下來,我一隻手給何顏堆雪人,一隻手拿著手機給路上打電話,誰也沒提那天晚上的事,他還問了聞孟涼,他對他的稱呼是。

你的小啞巴。

何肅的小啞巴。

我低低地笑起來,說“走了。”

他不再說話,我們兩個又聊了一點兒他逛同志圈的所見所聞,就掛了電話。

掛了後,我妹妹在一旁嚷“哥,頭不圓,哥,頭不圓。”

我又是一陣心煩。

我爸給我打電話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好好學習,考不上打工,另一件就是照顧好妹妹,多幫我媽的忙。

這種事情不用說我都知道,倆人也沒別的話題可聊,經常拿著手機沉默半天。

最後說一句“沒事,那掛了啊?”

“嗯。”

為結尾。

本來想著聞孟涼走了我就不住在外邊了,我掙的錢已經不太夠我付房租了,但是實在是忍受不了宿舍的感覺,我就厚顏無恥地跟我媽要了錢。

她自然是問了為什麼,我說快高考了,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學習,這樣效率比較高,我媽很高興的把錢給我了,覺得自己兒子上進心真強。

真是皆大歡喜。

徐向前這也算結了婚,也沒有再直接去校油泵,是在家裡住著,來找過我幾次,我上學這天他本來說要送我的,結果女兒生病了,沒辦法來。

我一個人乘著公共汽車到了商紹城裡,在搭了一個小三輪去出租屋。

剛走到門口,東西搬下來,手機就響了,我以為是我媽打電話問我到了沒,看看來電顯示卻不是。

北京。

“喂?”

“喂?你好,是何肅先生嗎?”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人喊我先生。

我回答說是。

他說“你好。我是時陽,你認識聞孟涼嗎?他在這裡暈倒在酒店外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第二十六章 在一起

“嗯?你說什麼?聞孟涼?”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就重複了一遍,聞孟涼不是說他家裡出事了所以回家了嗎?怎麼會跑到北京去?他家又不在北京。

“是這樣的,何先生,我路過這裡看到了這位聞先生,他正巧就暈倒在我面前了,然後我就冒昧了拿出了他的手機以及證件,先生,他手機上最近聯絡人是你?你認識他吧。”

我沉默下來,半晌才答道。

“認識,但是我並不是在北京。”

我覺得我被聞孟涼騙了,我開始猜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真是頭疼的厲害,一個啞巴,怎麼讓人這麼不省心。

還是說,他就是去北京辦事的,然後不小心身體出了問題,而家裡有事根本就是個幌子。

對方說“那,先生有在北京認識的人嗎?”

我說“沒有,等他醒了你問問他吧。”

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手機放進口袋裡,搬著東西往屋裡走。

一直到我把東西收拾好,那個叫時陽的男人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我嘆了一口氣,揉揉腦袋給呂強打電話。

“喂,何肅,怎麼了?”

呂強那邊有點兒嘈雜,隱隱有我聽不懂的方言傳來,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

“你在北京有認識的人嗎?聞孟涼在那兒出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