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來處刑?因為這不是私仇!武衛軍跟我們不僅有國仇。還犯了上天不容之罪!我們天刑社不是找他們報仇,而是代天行刑!任何私心摻雜進去,都會讓這處刑變了味道!”
他深沉地道:“天刑社破城開路,射殺攔路婦孺時,我們心中落淚,手裡卻不會有半分停歇,我們清楚,這是在行天刑,憐憫之心不能阻礙我們!同樣,當我們處決人犯時。也不該因憎恨而行褻辱之事,讓仇恨扭曲了我們行刑本義!”
不僅那個洩憤的天刑社成員低頭悔悟,其他人也都凜然受教。
接著是李京澤執行最後一道手續,確認每個人是真死透了,這一步看似多餘,可這是行刑。不是戰場廝殺,每個人都要填屍格。
一具具屍體檢視過去,索爾訥自是死透了,眼睛還直直睜著,一副死不瞑目之狀,另一人則讓李京澤一愣。
沒死,槍彈打在肩頭,刺刀捅穿肺部,這人嘴裡噴著血沫,兩眼散光,身體微微抽搐,手指還在撥抓著地面。
看了看行刑者,果然是自己那年輕學徒,李京澤無奈地道:“再補一刀。”
學徒臉色發青地道:“這……這是個小孩……”
也不算小孩,但怎麼都不能算成人,十三四歲,臉頰上的淡淡絨毛還未脫去,多半是索爾訥的子侄。武衛軍不僅搜刮了盛京可用的新滿州部族,那些死硬派滿人也是傾族而出,對他們來說,能不能上戰場的界限,就只在能不能扛起火槍了。
李京澤道:“如果你不想呆在天刑社裡,就不必補這一刀,以後也不必再叫我師傅了。”
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