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知啊。兩位憲臺,還有荊州將軍,據說都聚在了常德,而提督馬見伯更是不見人影,想必他們正有什麼大謀劃。東翁,暫時忍得一時,看看風色再說。”
張伯行轉了一圈,決然搖頭:“我張伯行,心有浩然正氣,與邪魔之事,誓不兩立”
他再度招來武昌知府:“本官不行那不教而誅之事,也不為己甚,你府速速張榜告示,天主教乃邪教現在武昌之邪教中人,盡數驅離”
武昌知府猶豫片刻,再不敢頂撞,無奈地長揖領令。
清晨,賀默娘那依稀的啊哦聲傳來,李肆無奈地問:“默娘還真想當天女?”
盤金鈴按住李肆猶自肆掠的手,呢喃道:“人總是有所求的嘛……”
李肆笑道:“那我求的,怎麼還不兌現?金鈴,說好了要給我生九個的哦……”
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動作,盤金鈴喘息道:“不是說六個嗎,怎麼又變成九……啊……官家啊,再不起來,今日就走不了啦。”
答應了盤金鈴,許她今日料理天廟和血吸蟲病研究的首尾,然後就跟他回廣州,想著不能浪費時間,李肆只好壓下高熾的yu火。
只是半日來回,他自沒有必要跟著去,遣了格桑頓珠護衛盤金鈴,一行車馬直奔益陽東面的蘭溪,那是益陽一處天廟,也是盤金鈴的前線研究基地。
車馬出城,見著馬車的特製樣式,以及格桑頓珠那標誌性的藏人氈帽,外加數十護衛的紅黑制服,人群中一個青臉漢子眼中閃起精光。
在城外轉悠一圈,那青臉漢子轉入一處民居,進到深處,數十人一躍而起,齊聲喚著:“軍門”
青臉漢子正是湖廣提督馬見伯,他的堂兄馬會伯在雲南一直苦苦支撐,而他滿心想要立下驚天偉業,以報朝廷對他們寧夏馬家的恩賞。
“那藏人親衛護送的馬車,必定是李肆本人李肆出城向蘭溪去,該是短程,那裡有什麼?天廟?好,太好了”
一個當地人該是眼線,為馬見伯提供著訊息。
“你速速回常德,要諸位大人放船在浣江接應、你速速去招城北兄弟……”
“天廟那裡,尋常有什麼恩怨糾葛?死於水毒的家眷?斥責天廟邪魔的和尚?嗯……如此行事……”
馬見伯雷厲果決,片刻間就分派好了職司,然後喘著粗氣,對眾人道:“大清江山,就在我等這搏命一舉”
屋中全是他從陝甘帶來的死士,同時低聲道:“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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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白痴奴才與奴才白痴
() 第四百八十八章白痴奴才與奴才白痴
十一月十九日晨,三輛馬車在安鄉縣道上狂奔,一撥馬隊追在後面。瞧那車廂顛簸的勁頭,路上行人一邊避讓一邊搖頭,真當這裡是廣東麼,再好的東莞馬車也扛不住這般折騰。
馬車駛入縣城外一處過馬場【1】,車上下來三個官老爺,兩個從二品,一個從一品。從二品的是被兩個僕人抬下馬車的,從一品的是被四個人抬下來的,倒不是尊卑有別,而是那個從一品的似乎撞了腦袋,完全是被橫著弄出了車廂。
一個從二品壓根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急急就吼出了聲:“馬見伯!出來見我!”
過馬場裡就一溜兒夯土草屋,馬車沒到,草屋裡就有幾雙眼睛盯直了外面,不但閃著寒光,更滲著斑駁血絲。
一顆腦袋從一間屋裡探出來:“鄂憲臺?進來說話!”
吼人的正是湖北巡撫鄂爾泰,也顧不得跟馬見伯計較,一瘸一拐進了只有一半屋頂的破屋,劈頭就問:“此事當真!?”
馬見伯兩眼充血,眼皮黑如白熊【2】,從十六日到今,他已是三天多沒閤眼,見到鄂爾泰出現,幾乎當場就要癱軟在地。
他啞著嗓子道:“當然是真,南蠻一路窮追不捨,我都沒敢在鼓樓鎮停。到了華容縣,一面遣人急報諸位,一面召當地綠營護衛。卻沒想馬上就走漏了訊息,不止引來南蠻,更有內賊企圖劫人!虧得我在華容馬場還有可信之人,分出幾路疑兵,總算擺脫了追兵,不過……鄂憲臺你怎來得如此快!?”
接著他咬牙捏拳:“南蠻實在可憎!此處已是我朝廷治下,南蠻徑直闖來,如入無人之境!還滿地眼線,處處危機!我堂堂湖廣提督,在自家地盤,竟如置身敵境……憲臺!?”
他自顧自說著,好一陣才覺鄂爾泰沒聲響,抬眼看去,竟嚇了一跳。此時晨光透下,正映在鄂爾泰臉上,他能清楚地看到,對方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