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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胤禛用手指使勁戳著自己的腦門。

“出了岔子了麼?”

他悲憤地低呼著,像是比那嶽超龍還冤屈,事實上,他也確實比嶽超龍還冤屈。

“四哥,仔細口舌……”

胤祥長吁短嘆,卻還不忘提醒胤禛說話留神。

“十三,還當你四哥是真的四哥,就別說在一邊吹涼風你老實告訴我,皇阿瑪,是不是真疑上了我?”

胤禛雙目赤紅,雖然揹著雙手,勉力維持著雍容風度,可捏在背後的手卻哆嗦不定,似乎有中風的跡象。出口的話也像是從兩片冰涼鐵板中擠出來的一般,既寒又硬,似乎要將臉色蒼白的胤祥當面一劈為二。

“四哥,你……你真是沒有動什麼心思?”

胤祥卻答非所問。

胤禛楞了一下,像只受傷的猛獸,低沉地咆哮了一聲,急跨兩步,衝到牆邊,摘下牆上懸著的長刀,那還是康熙賜給他的倭刀,鏗鏘一聲就拔出了鞘。

“哎喲我的媽喂……主子主子”

在房門外一直偷窺著動靜的太監蘇培盛嚇得魂不附體,咕咚一下就撞了進來,想要抱住胤禛,他還以為胤禛怒極攻心,要揮刀傷人,傷這雍王府裡隨便一人都可以,傷到主子自己或者十三爺可就麻煩了。

嘩啦一聲,胤禛卻是將長刀倒轉,刀柄遞給了胤祥。他鼻孔噴著灼熱之氣,咬著槽牙,對胤祥恨聲道:“你也不信?那你就劈了四哥我瞧瞧四哥我的心窩子,到底是紅還是黑”

胤祥接過刀,再一把奪過刀鞘,一邊插刀入鞘,一邊搖頭苦笑:“我自是信四哥的,就是四哥當時再獻上的那一策,真是昏了頭啊,那不是送上活證麼。”

胤禛楞了一下,接著如洩了氣的皮球,頹然癱在椅子上,幾乎是在低低哭訴:“十三啊,我真是昏了頭,對你撒什麼氣呢?當時皇阿瑪刺了我那一句,還是你在周護我。可我的確沒有多的心思啊,我就覺得,該換個法子對付那李肆了,這般硬打,每打一場,就讓那傢伙壯大三分,划不來啊。”

胤祥將刀丟給已經癱在地上的蘇培盛,眼角也見了淚花:“皇阿瑪……真的振作起來了,他被李肆完全打醒了,之前陛見,你就沒注意皇阿瑪那紅潤臉色,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嗎?他又是那個四十多年前對戰三藩的皇阿瑪了。可那時候的他,不僅心氣足,也格外的……多疑。”

胤禛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不甘地泣聲道:“我當然見著了,我還在他那像是海東青一般的目光下坦然以對,我沒異心我可是用足了力氣去幫那十四的為什麼要歸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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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敗出一個第二春

() 北京德勝門前,旌旗招展,人馬如潮,胤祥一身明黃戎裝,策馬進到同色的一群騎士中。本是滿臉愁容,當面迎上三人,勉力微微一笑。對方同是眉頭高皺,見到了他,也漸漸展露出燦爛笑容。

胤祥扭頭,臉肉僵了好一陣才緩下,那是他的**十哥,三人笑容發自真心,從未見過,他就是品出了其中味道,才覺異常噁心。那可是五十步,不,百步笑五十步的歡悅笑容。

“還是找十三問問四哥的情形吧,別是把雍王府燒了。”

“怎麼能那麼磕磣四哥呢?四哥是鐵打的真漢子,把自己心窩子掏出來都能再生嚼回去的主,這點委屈,估摸他淚花都不見一滴。”

老九老十嘿嘿笑著,老八胤禩白了他們一眼,也只覺得他們這嘲諷失了品位。

那老四……活該

胤禩在心底裡罵著,一個半月前,宜章之戰急報傳回,明面上是說“宜章遇賊數萬精銳,相持不下,大將軍全軍為上,退至衡州整頓,誘敵北上,以利馬隊揚威。”

眾人還覺事態沒那麼嚴重,後續大堆奏報就雪花般湧來,宜章之戰實情幾天後就露了真底。丟了至少一半人馬,總兵以下將佐戰歿上百人,百門大將軍炮沒帶回一門,這是自三藩以來,朝廷損兵折將最慘重的一戰。青海額倫特和色楞喪師身死,那不過是偏師,可這是皇子親帥的十數萬大軍朝堂為之大震。偏偏胤禎的奏摺久久未至,京城裡甚至傳出了胤禎中炮身死的謠言。

兩面形勢已是崩絕,朝堂之人還勉強繃著,沒什麼動靜,京城不少豪商巨賈卻開始囤起了糧食,三五天裡,京城糧價就漲了四成。

又過了好幾天,康熙才召集王公大臣,連帶皇子和科道官員,在暢春園澹寧居召開緊急會議。會上他精神煥發,滿面紅光,竟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似的。當時胤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