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鄉人有好日子過,這訊息還能傳不開麼?”
李肆很有信心。
“呵呵,你讓鄉人有好日子過,韃子朝廷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翼鳴老道上了樓,聽到李肆這話,笑著搭腔。
“本就是不讓它過日子。”
李肆呵呵笑著,這時老道忽然豎指一噓。
“感覺有些不對……”
老道推開窗戶,左右打望一番,聳了聳肩,沒什麼發現。
窗戶關上,像是雕塑一般貼在樓簷角落裡的身影悄然滑下,落地之後,卻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原地打起轉來。
“他……他真是個反賊!”
嚴三娘只覺心口使勁跳著,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聽到了?”
過了好一陣,李肆的聲音猛然響起,嚇得嚴三娘差點蹦了起來。
翼鳴老道當然不是武功高手,但是修道日久,自有一套養生健體的本事,感知也敏銳一些。他感覺有異,沒什麼發現,李肆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下來一看,果然如此。
可李肆倒沒什麼緊張的,之前本就直白說過了,掐指數來,明白無誤知道李肆要造反的,嚴三娘還只是第三人。
“你……真的要造反?”
嚴三娘哆嗦著嘴chún問,李肆一臉你現在才知道啊的訝異表情。
“為什麼呢?”
嚴三娘雖然有著人不可欺的骨氣,可對造反這事,總覺得還是樁大忌諱,害她的只是官府和惡人,她可從沒認真想過要反朝廷。但是基於她師傅的模糊背景,以及她的倔強品xìng,她對造反之人又有天然的同情,只是之前沒親身接觸,驟然蹦出來李肆這麼個“yīn險狡詐”的反賊,她心中實在難以適應。
她下意識地就問為什麼,而李肆回應的是自然的微笑,彷彿造反才是光明正大的,而她的質問卻鬼鬼祟祟見不得光。
“你不是說過嗎?人不可欺,誰欺就要反誰,既然朝廷要欺壓老百姓,那為什麼不造反?”
李肆這話,讓嚴三娘呼吸急促,這是她的原話,可是……
“可這……這不一樣,官府……朝廷……韃子……”
嚴三娘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想將自己跟李肆的關聯割開。
“一樣的,三娘,你知道的。”
李肆依舊是那個表情,可目光卻深深透進嚴三孃的眼瞳中,將她的抵抗盡數擊碎。
“造反……怎麼可能成……”
嚴三娘似乎還想說服李肆,這樣她就能不再面對那種讓她懼怕著什麼的感覺。
“你也說過,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要不要做是另一回事。”
李肆的微笑,看在嚴三娘眼裡就像是自己的心魔在起舞。
“我……只是個nv子,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嚴三娘處在極度的矛盾中,李肆卻是哈哈一笑。
“只是請你當我的教頭,又不是要你跟著我造反,你害怕什麼……”
對呢……為什麼我會問自己是不是也要造反這種問題呢?
嚴三娘心神驟然鬆弛,這才感覺,自己居然滿額頭是汗。
沉默片刻,嚴三娘心境平復,又開始惱怒自己剛才為何那樣失態,把原因很自然地栽在了李肆身上。這xiǎo賊,可真是太能蠱huò人心了!什麼教頭,我才不如你的意!
正要開口拒絕,眼角卻瞅到一個隱約身影走過,朝著之前關押自己的地方行去。定睛一看,卻是關蒄,她正抱著一chuáng被褥,聳著肩膀像是在低低chōu泣。
“關蒄她怎麼了?”
雖然之前被那xiǎo丫頭氣得想要吐血,可眼見她那副xiǎo可憐樣,嚴三娘下意識地就問了出口。
“她違反規定,擅自下到地牢,既然那麼喜歡地牢,就讓她在那呆兩天,犯錯就該罰。”
李肆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也有xiǎoxiǎo的糾結。關蒄慫恿盤石yù帶她下了地牢去見嚴三娘,他知道此事後很是生氣。還好是嚴三娘,要換了另外一個人,那可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xiǎo丫頭真是被寵壞了……
所以,盤石yù被髮配到山上去淘金,而關蒄也得在地牢呆呆,好好反省。
“你!你就這麼欺負xiǎo姑娘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嚴三娘咆哮起來,身影如電一般shè了出去,就將關蒄拉住。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不準把她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