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地牢!”
嚴三娘昂首tǐngxiōng,一副老母jī護崽的姿態。
李肆嘆氣,搖頭,“不行。”
嚴三娘還要呼喝,手卻被關蒄拉了一下:“嚴姐姐,犯錯就該罰,別為我說話了,我就是……就是……”
關蒄看向李肆,淚眼婆娑:“就是怕黑……嗚嗚……”
嚴三娘跺腳:“那好,我也不出地牢了!”
眼見嚴三娘護著關蒄朝地牢走去,李肆也在撓頭,怎麼感覺事情的味道不太對呢?
從身上掏出兩張硬紙片,一張是個張牙舞爪的妹子頭像,寫著“嚴姐姐”三字,頭像下還有幾行xiǎo字。
“武力:90,統率:不知道。”
“智力:60,政治:不知道。”
“魅力:90,相xìng:完全不合。”
“評價:沒有四哥哥栓住就會中埋伏。”
李肆搖頭苦笑,自己閒時用三國遊戲給關蒄舉例說能力評估的事,xiǎo姑娘居然記得牢牢的,還活學活用起來了。
再看另外一張,上面寫著“四哥哥”。
“武力:100,統率:100。”
“智力:100,政治:100。”
“魅力:100,相xìng:和關蒄最合。”
“評價:四哥哥是孫猴子下凡。”
紙上那人頭是個尖耳猴腮的猴頭,李肆嘿嘿笑著,卻是一聲哀嘆。
“我本是晚上也要進地牢陪著關蒄的,嚴三娘你湊個什麼熱鬧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如流水
() 第一百二十七章心如流水
年節在喧鬧中度過,等李肆從場場酒席中掙脫出來時,時間已到了康熙五十二年的臘月初五。
“四哥,我那邊有些生意的機會,就是少人提點,你看是不是派個人過來?”
莊子外,李肆正給蕭勝送行,蕭勝現在是福建水師閩安協右營都司,名下有816個兵9艘海船,也算是一方兵頭。此次借年節告假專程回了英德“省親”,帶了若干土產,還有李肆之前吩咐他找的船圖。
和蕭勝的聯絡一直都沒中斷,但都是透過書信,眼下蕭勝主動提到這事,李肆雖然覺得時機還不是很成熟,可預先埋線也是好事,當下點頭。
“讓你找媳fù的正事也不辦,一個人在海上hún,沒人管束,身體和xìng子可都要磨壞。”
不知怎的,李肆對著蕭勝很自然就拿出了兄長派頭,而蕭勝也沒覺不對,只感溫暖,同時還暗自嘀咕,半年不見,李肆的氣度好像又長了幾分。
接著蕭勝手裡就多了一個盒子,沉甸甸的,蕭勝一驚,以為又是金子,正要推辭,李肆揭開了盒蓋,一對東西入眼,頓時把他震住。
燧短火銃,烏沉沉的槍管,棕黑槍柄該是上好烏木做的,還隱隱流光,外形帶著一道緊繃的月弧,有如鞘中蟄伏的寶劍,只要一被人握住,就能出風雷之威。
“和我身上的一樣,現在你不是一般人了,配著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忌諱,就是別讓你的上司見著,不然準要被吞掉。”
李肆微微笑著,蕭勝眼中的狂喜他可瞧得很清楚。他已不需要再靠東西來籠絡蕭勝,給蕭勝這東西,不過是同為火器狂的一種愉悅分享。這新造的短火銃仿自美國m1836燧手槍,被他命名為“月雷銃”,雅緻輕盈的造型,精巧獨特的設計,讓它既是工藝品,又是威力強大的殺人利器。為鼓搗這東西,關田米等人在材質、工藝和構造上下足了功夫,像是黃銅和精鋼部件,那都是無數次才最終成型的。
“嘿……還有我的名字……”
蕭勝也不矯飾,徑直把玩起來,見到槍柄下還刻著名字,不由咧嘴笑了。
“說到媳fù,四哥你不能就等著關蒄吧,沒先找一個填房?不說那個盤大夫,她身邊那姑娘也真出眾,是不是有盤算了?具體什麼時辰辦,可得先跟我打招呼,我好準備東西。”
蕭勝抱緊了槍盒子,生怕被人奪了去,接著說到了讓李肆頭疼的話題。
“我現在滿腦子就想著怎麼掙錢,立業未成,哪能想那麼多……”
李肆心說還有造反,而蕭勝也心說,自己這四哥想的,恐怕不止是掙錢。
送走蕭勝,李肆又再跟著彭先仲送走湖南那三個琉璃商,這幾天他們盤恆在莊子裡,雖然不清楚李肆在玻璃料上的底細,可對玻璃品的貨源卻已心裡有底。在李肆和彭先仲的撮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