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那血池中細找。”便扶起狐女阿杏,自往東方飛去。墨華夫人與小青聞言,也各施法飛向一邊,口上俱是叫嚷貓武館名字。
這都廣之野,騰霞弄光,竟有數百里之大,空蕩蕩只有他們的回聲。四人尋了一回,把這處尋個遍,正回到原來之處。突然聽得那血池的怪聲急響,俱往血池進去。只見那血池之水,翻滾如沸,血泡一結一破,砰砰有聲。而當中結了一個大大血繭,那血繭紅光時隱時現,炎熱外散,烤得這四周血水蒸作紅氣,衝上數百丈,又結成血珠滴下。
如此這般,那血池如一爐滾滾熱水,蒸汽衝騰,血流飛竄,無數血珠落下又變作紅氣升起。漸漸這血繭之四周,變作一個紅氣飛散的大圓穹,數百丈之上尚是那滾滾血池。“咄”、“咄”數聲輕裂,那血繭漸有網紋碎開,嗶剝又是數聲,那重厚厚的血層紛紛剝落,裡面包的正是貓武館。只見貓武館那貓毛,一一如火苗竄燒,肥圓身軀抱成一團。而這在火苗一明一暗之時,在貓武館這身軀上隱隱有一條紅龍浮現,龍身龍頭似東方之龍,卻生了一對血紅之翼,似白龍恩格思那般,怪異無比。而一雙龍眼,明黃星瞳,爍爍發光。
墨華夫人抽了口氣,道:“這又是什麼?”
狐女阿杏也看得目瞪口呆,道:“貓兄又得奇遇了?”
而支七卻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隱隱之間,血氣蒼莽縱橫天地,心魂竟隨貓武館那呼息起伏震盪,如無窮戰殺之意,攪得氣血翻翻。心神一震,這氣息雖薄弱,似在雲夢澤中見過,正是靈均郡王所持的紅寶書。
正在驚疑不定之時,貓武館突然摔了下來,大叫道:“要命的,你們還在呀?那隻怪物死未,待我去踹他一腳。”
支七看去,那貓武館除了毛皮血紅於前,依舊肥圓身軀,臉神卻未見變化,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多疑了。
墨華夫人道:“小貓帥哥果然是福氣之人,那陸吾已叫你一口怪氣噴死。”
貓武館聞言,嘟嘟大叫,道:“那怪物叫陸吾?死得這般早,我還沒抓著他來猛踹呢?刑天頭呢,你們尋著沒?”
狐女阿杏道:“尋著了,都過了怕有個把時辰了。貓兄你在這血池中作甚,方才卻不曾見著。”
貓武館撓了下頭皮,滿不好意思道:“那怪物力氣怪大的,把我震了下來,震得我頭暈轉向的。在這血池中灌了不少血腥之水,立馬暈迷了過去,這不現在才醒來嘛?”又悄悄道:“那刑天頭呢,弄出來我看看,拼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那東西,還不知是啥模樣呢。”
支七道:“沒事就好,那刑天頭已叫女媧娘娘帶回去了,我們上去,那白琨子尚在外面呢。”
貓武館聞言,嘟嘟連連,道:“不是吧。”卻見眾人已往上遁去,忙道:“等等我,等等我呀!”
卅三回 爾在前兮吾在後 藏其影也崇其行1
卅三回 爾在前兮吾在後 藏其影也崇其行1
那白琨子在外,自覺下面千古黃泉震動不止,暗念無量天尊,道這些狐妖莫把壞了崑崙地脈方好。
待見眾人出來,道:“諸位,可尋得所要之物。”
墨華夫人謝了一過,道:“白老道,雖然你那劍無功也有勞,多謝了,已得所要之物。”
白琨子那鶴皮老臉,呵呵笑道:“都是老相識,謝什麼。不過怎麼你們似與人博殺過般,十分狼狽。”
墨華夫人道:“你當這黃泉容易下得麼?我們拼了周身法力,才能深入血池得那藥引。老道,可要到我那宮中一坐?”
白琨子道:“謝了,你那處胭脂太重,老道還想多活幾天。”
眾人回了墨華夫人那谷中,稍整衣裳。墨華夫人問道:“四位如今可是要往那東荒之東而去。”
支七道:“正是,不知夫人有何見教?”
墨華夫人笑道:“瞧你說的,那有何見教,只想結伴半路,我到東南尋那死鬼楊噓白。”
貓武館立時道:“姐姐,尋他作甚,你瞧瞧我,無不是帥氣橫溢,不如我與姐姐你在這處長住。”
狐女阿杏呵道:“貓兄,你不與我們一起去?怎可忘了郡主之事。”
貓武館嘟嘟大叫,道:“那東荒之東又不知在那鬼地方,若是餘下的十二個頭,一個一頭,一處又有一隻怪物,那打得來。我不去,我要隨著姐姐,莫叫人欺負了她。”
小青也黑著臉道:“貓兄,你怎可如此。在青丘國之時不是說了麼?”
貓武館尋了凳子一屁股坐下,道:“來一下崑崙,便叫二條混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