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避不及,又想救下小青,但那陸吾此時盲目衝殺,勢如雷電,那及得了身去。
小青又撞了幾下淵壁,痛得周身筋骨節節若碎,正想掏出大威德馬頭棓。突然望去,那陸吾詭異無比,只見陸吾那頭已完全不見,都變作塵灰。而這那身軀四肢,也漸有化作塵灰之勢。
支七與墨華夫人也看得怪異,兩人兩眼一交,支七衝了過去,把青蓮華目一分為二,分別砸中陸吾雙爪;墨華夫人也騰出墨香之霧,數十朵極樂焰灼灼然射向陸吾後面的九尾。陸吾爪尾受擊,不禁雙爪一鬆,棄了小青,反向墨華夫人撲來。捲起勁風如刀,挾著大石盤盤,那墨華夫人唬得臉上煞時變白,急忙後退。支七忙把青蓮華目招過,擋在前面,只見陸吾那巨大身軀,悉數撞在青蓮華目之上,砰然大震,聲響直如巨波向四周衝開。這深淵之壁再也支撐不住,數百丈的淵壁吡吡剝剝的砸下來,又蔓延向上,更有火液火巖揚空墜下,如未日火山噴發之時。
此時血池之上的狐女阿杏,五彩光突然一轉,破開血膜,往血池中穿去。支七見那陸吾之身,已漸存後面半截拉,猶在空中四處亂掃。也拉了墨華夫人與小青,望血池而下。
這血池也深不見底,又有無數火石自上擊下,激得一池血波淊淊。
眾人急忙隨著狐女阿杏那五彩光墮落,也不知遁了多久,卻是落在一白玉為地之處。
“貓兄呢?”小青此時驚魂未定,全虧了貓武館那一口龍息,急忙問起。
但見這白玉之地,空蕩蕩,全無人影,那裡來的貓武館。
而這白玉之地,頂上血池之波,如紅幕覆上,有萬數明珠星芒相放。這四周又雕雲紋畫炁籙,騰霞弄光,氤氳莫明,中有一碑,刻著“都廣之野”四個古篆。不遠之處,有一九宮之處,八片玉碟直排縱列,離地三丈,各射出一道清光定住一巨大水晶頭顱。
那水晶頭顱在九宮正中,輕輕旋轉,發出淡淡眩目的血光。一排牙齒凹明透光,兩個眼眶深黑如墨,又有無數血絲如經脈在這頭顱之上,流轉不息,仿如活著般。
只見狐女阿杏,又是飄了過去,卻立在九宮之外不敢進前。
墨華夫人與支七道:“恐怕還得支兄上前,這八片玉碟清光,分明也與原來禁忌之光一般。”
支七聞言,小心謹慎步近,一手悄捏著法寶,一手往那八個玉碟按去。只見支七手指按下,那片玉碟連清光便消失不見。
待見支把八片玉碟按遍,當中那刑天頭咻的飛了起來。卻見狐女阿杏身上五彩光一衝而起,化作女媧娘娘之像,輕袖一捲,裹了刑天頭。
墨華夫人與小青見狀,忙在地上一拜,道:“拜見女媧娘娘!”
而狐女阿杏如虛脫一般,暈倒在地。
支七忙一把扶起,急道:“女媧娘娘,你把她怎麼樣了!”
那五彩女媧娘娘之像微微一笑,道:“阿杏沒事,你不必驚慮。這刑天頭最是關要,崑崙又有禁法重重,我恐你們不曉所在,便在她身上附了一點法力,也好為你們引路。”
支七冷冷笑道:“女媧娘娘真是妙計無雙!”
女媧娘娘鳳目輕望支七,道:“你心中莫有冤氣,你為我尋齊水晶頭,我自語與你知那郡主殺父仇人為誰。”又揮了揮手,對小青與墨華夫人道:“你們起來吧。狐族如今能有此等修為的,也只存你們二個。”
支七又道:“但不知娘娘還有何指示?”
女媧娘娘道:“出了崑崙,你便往東荒之東而去,記得我所言之話,一年之內,最少須拿得十個水晶頭顱。”
支七拱手應道:“有娘娘在阿杏身上為我們指引,自是不負所托。”
女媧娘娘卻道:“那東荒之東,遠逾數萬裡,唯賴你們自已尋找。”言罷,這五彩光在空中一錯,連那刑天之頭,穿壁而去。
墨華夫人在地上立起了身,嘆了口氣道:“這位小哥,女媧娘娘乃上古正神,你未免不敬了些。”
此時支七懷中那狐女阿杏,緩緩轉醒,斜倚在支七肩頭,微紅著臉,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們兩人自蜀中而去,遠至扶南,每叫人算計,是才有此言。”
小青笑道:“妹妹這回便護著起來了。”
墨華夫人也是嬌笑道:“好妹妹,說得也是。不過那貓帥哥呢,卻未見著。”
小青道:“也對,不過貓兄素來古怪,不成在血池中游了起來?”
眾人此時得了俱是心情一鬆,一掃方才那緊張氣息。支七道:“我們先尋一遍,如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