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才正色道:“記住了?”
醉心有些嚇一跳,他很久不見妻主那樣的嚴肅的神色,知道是極要緊的,也暗暗記心。很鄭重的點頭,易曲見他點頭才放下心來,身子有些困懶得往床上一歪,眉眼似乎有些醉意;語氣裡帶著流氓似的調笑:“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妻主每次做出這樣與未失憶的她一樣的表情動作,醉心總是忍不住要發笑,雖然那臉龐那神情的確與以前無異,但現在他再也不會害怕,而且不知為何,妻主總是喜歡自稱為“爺”……讓樣他暗自笑了好一陣。哪裡有一個女子總是這樣得意洋洋拍著自己大腿,自稱為爺的。
醉心走過去,看著半倚在床邊的眼角帶著疲累身上帶著一點淡淡酒氣的妻主,把手裡半溼的巾布一下子手勁不輕的貼在她臉上,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不忍的半跪上床去,兩隻手在易曲的太陽穴輕輕揉撫起來。
易曲扯下了臉上覆著的溼巾布,渾身軟了骨頭一般的癱靠在床上,看了看眉間緊鎖,有些氣鼓鼓的,臉上卻又帶著心疼神色專心為自己紓解壓力的男人,嘴角揚起笑意,輕輕閉上眼睛,嗓子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過了一會兒,易曲長長舒出一口濁氣,只覺得連心都澄明瞭。
拉下仍幫她揉著肩膀的手,握在手裡,拉著他在身旁坐下:“彆氣了,今天確實是我不好,不該在外面喝了酒再回來。但我發誓絕沒有拈花惹草。”
誰……誰問你這個。這明明就是轉移話題。
醉心緊閉著嘴唇,低垂著眉眼不搭理易曲。
“真氣了?”易曲彎下腰從下打量醉心緊繃的神色,哀嚎一聲,她為什麼會把醉心慣得如此……可愛……
“我道歉,我不應該告訴你說回來吃晚飯,不應該說了回來吃晚飯又在外面吃,不應該在外面吃的時候又喝酒,不應該喝酒的時候不找兩個美人陪……”
醉心聽到這裡,朝易曲臂上捶了一下,又遞了個白眼,卻終於釋懷的笑出來。
妻主中午說要吃小雞燉蘑菇,他特意準備了一下午,卻遲遲等不到,害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妻主幾乎從不在外逗留的,就算有什麼事晚回來,也會盡可能託人帶口信回來。
醉心笑了一會,接過溼巾布幫易曲輕輕的擦擦臉,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易曲,妻主很少喝酒的。易曲伸出手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肩上,閉了閉眼緩緩道:“沒事,只是一些應酬罷了。”
她這人本身極冷,原來就很少違著自己的心意去趕些應酬的場子,反正她的本事總夠吃飯,也不用仰人鼻息而活。但在這樣封建社會的官制裡,即使是個小有名氣的大夫,偶爾為那些達官宦貴出診時,也少不得表面上的應酬,不能得罪了別人。因為她現在有醉心,該有的還是要有,該做的還是要做,反正也只是多費些心思罷了。
醉心也反手摟住易曲,想起妻主偶爾露出的疲憊就覺心疼,他也想做些事,為妻主分擔一些,可是他除了會煮飯燒菜,似乎……別的什麼也不會。
妻主……好像覺察到了他的不安,拍了他的一下肩膀:“你對我最大的幫助與分擔,就是健健康康的,等我覺得你的身子可以了,為我生一窩孩子。”
……
“或許……你可以想想,你有什麼最想做的事?”易曲忽而從醉心的肩上抬起頭,睜開雙目笑著道,“一直讓你這樣呆在家裡,我會覺得自己很自私。”
醉心輕輕擰起了眉,似乎真的在考慮有什麼想做的事。
易曲盯著他彷彿在苦惱的神情好久,見他仍舊在鎖著眉,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頭:“行了,以後再想,先去吃飯。”他肯定為了等自己還沒有吃晚飯。說著就要站起來。
醉心突然眼睛一亮,拉著準備起身的易曲,眨著眼睛看著她。易曲詫異看他:“想到了?”她倒想聽聽,他想做些什麼。
醉心點頭。
“說說看?”易曲饒有興趣的問道。
醉心的臉上一點一點凝聚起明媚的笑意,繼而一字一頓道:“愛、你。”
易曲呆若木雞的看著他,愣了良久,見他毫無異色,自己又把那個唇形在腦子裡研磨了無數次,才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再說一遍?”
“愛、你。”醉心毫不遲疑的用清晰圓潤的唇形再一次重申。
易曲確定自己再沒有聽錯,突然覺得自己老臉飛紅……而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似乎毫不知情,仍然用那樣清亮的眼神盯著她,目光毫不閃避,大膽而熱烈,甚至嘴角還帶一點喜悅。
咳咳,易曲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