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他這才回轉了頭,端正了坐姿,看向了左手最末位上的薄雲穎。
“十妹,你就沒有任何話,要跟長兄說麼?”
言語間,倒是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喜怒,讓人覺不出他薄久夜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薄雲穎就像身處噩夢,卻被人無端的給驚醒了,渾身一震,身子癱軟的就像泥一樣,一下子就往椅子下滑倒了下去。
臉,煞白一片。
“長兄……雲穎……雲穎有話要……”
在薄久夜深沉如淵的目光迫視下,薄雲穎抖若篩糠,怕的不得了。
“十妹妹,你可要實話實說,切莫有半點兒的隱瞞,也好讓你五姐姐,就此洗刷了清白。”薄雲珂笑容溫和恬淡的朝薄雲穎看去。
薄雲穎下意識的抬眼,顫巍巍的看了薄雲珂一眼,但視線並沒有在薄雲珂那可親的笑容上停留,而是落在了薄雲珂旁邊的薄雲惜,那擦臉的小動作上。
立時,薄雲穎的腦子裡,就回響起了薄雲惜對自己的威脅。
“要是聽話,乖乖的照做,保你安然無恙不說,往後還會給你許了好人家,可若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五姐姐不念姐妹之情,把你毀了容,賣到最破爛最穢-亂的窯-子裡去,讓最老最醜最骯髒的男人,日日夜夜的與你共、度、春、宵。”
薄雲穎身子一抖,惶恐的垂下了眼,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雲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薄雲珂眉角一挑,嘴角微揚。
還在拭淚的薄雲惜,那眼裡哪還有半點兒的淚意,全是得逞的笑意。
薄久夜微微頷首,“很好。”
不待薄家三姐妹明白這位兄長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時,薄久夜拍了拍手。
一直候在廳堂緊閉的門前站立的一干婆子丫鬟立刻上前,顫顫巍巍的跪到了廳堂正中央的地上。
一個揹著藥箱,典型儒士打扮,大概三十左右,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子,站到了一干婆子丫鬟的跟前。
男子先彎腰拱手,給上座的薄久夜做了一揖,而後,習慣的摸了摸嘴上的鬍子,娓娓道來,“相爺,敝人已經對四小姐午膳用的膳食,全都查驗完畢,所有的食物,都是無毒的。”
“哦?”薄久夜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三個妹妹身上風一樣掃過。
薄雲珂與薄雲惜,倒是聽從容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薄雲穎,那身上劇烈的顫抖,為之頓了一下。
那男子又徐徐道:“不過,有兩樣東西中,摻了木繡花,與蘇紫草,而這兩樣東西單吃,是無毒的,可若中和到了一起,就會產生劇毒,劇毒雖然一時難以致命,但食過三次,食用者就會內臟腐爛而亡。這毒的好處就在於,查驗不出屍身有中毒跡象,只會得出食用者是自身得了絕症,不治而亡的結論。”
不會一下子死亡,還要遭受內臟腐爛的痛苦,這樣的毒藥光是聽了,都令人覺得膽寒。
就更別提食用者在用了之後,會是怎樣的痛苦。
而下毒之人,又是何等的用心歹毒。
這名男子,是近些日子,被薄久夜請到府上坐鎮的郎中,聽說醫術高明的很。
薄家府上府下的不知有多少人得的頑疾,就是在這位名叫斷腸草的中年男子醫治過後,都奇蹟般的得到了康復。
是以,他說的話,不光薄久夜相信,在場只要是薄家的人,都對他的言詞,毫不懷疑。
---題外話---為了以防往後會有人效仿,就不去查什麼毒藥的資料了哈,就造了幾個毒藥的名字,希望大家不要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