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會很容易聯想到,這是不是四小姐薄雲朵與十小姐為了陷害五小姐薄雲惜,而設下的苦肉計。
連薄久夜聽了,都不由的頓了手中漫不經心撥弄香爐薰香的動作,朝薄雲珂深看了一眼。
甚至是書房裡頭偷聽的薄久闌與薄雲朵,都挑著眉,面面相覷。
“這個薄雲珂,年紀小小,怎麼城府如此之深。”費了好半天力,雲朵也沒把自己的雙手從裹得怎麼就那麼緊的蠶絲被裡解救出來,累的懶得動彈了,索性癱在椅子上,眯著眼睛譏誚道攖。
這話還是說的很有根據的,薄雲珂排行薄家第九,還沒有及笄,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償。
十五歲不管放到哪兒,就以薄雲珂這一直以來的作為手段,都是過於老練的。
而不該是如此花一樣年紀的少女,會做的出來的事情。
“有其母,自然必有其女。”
還以為不會搭理人的薄久闌,不緊不慢的接了這麼一句。
雲朵斜了他一眼,嘴角上揚,“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那位續絃的薄老夫人,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之前她也只是玩笑話,故意在人前詆譭那位還未蒙面過的續絃薄老夫人,讓薄雲珂下不來臺。
就是對薄雲珂的激將法,根本就沒有往深處想。
沒曾想,竟是一語成讖。
“比你省油。”薄久闌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呵呵呵……”雲朵樂了,之前的怒火,幾乎已經一掃而空了。
薄久闌這話要是放在其它的女人身上,肯定要生氣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麼誇讚的話,還很有暗諷她是個蛇蠍女子的意思。
可雲朵就是這麼個另類,她就喜歡把這樣的話,當褒揚來聽。
薄久闌斜睇兀自笑的樂不可支的雲朵一眼,眼底的冷淡,有了些許暖色,嘴上卻在嫌棄,“不想被抓,就小聲點。”
廳中。
薄雲惜反應也是夠快,在薄雲珂說完這些話以後,淚汪汪的眼睛一亮,又繼續嗚嗚咽咽起來,“雲惜曉得自己往日是嬌縱了些,可到底也沒對自家姊妹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兒,即便厭惡雲惜好了,可大家總歸也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人,怎麼就能如此狠心……”
“五姐姐你莫要再如此想了,肯定這事情是有什麼誤會的,你自己也說了,大家總歸都是一個血脈上的親人,縱然不是,大家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也不是說沒了就沒了的,不是?”薄雲珂苦口婆心的勸導。
兩人可謂是一唱一和,白臉和紅臉,基本讓兩人已經演完了。
就獨獨剩下的,只有黑臉了。
不用再猜,從兩人的言辭上,就已經把這個黑臉的帽子,無形的往雲朵的腦袋上扣了上去。
書房裡的雲朵,真是聽得樂不可支。
“三哥,你說為什麼我給了她們這麼多教訓以後,她們非但不知道收斂收斂,學個乖,反而這臉皮上的功夫,還愈發的爐火純青了呢?”
薄三哥用竹籤挑了小几上的果盤裡,一片切好的雪梨片兒,隨後伸手送到了雲朵的唇前,“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問蛤蟆。”
梨,極有潤肺止咳的功效。
手腳被束的雲朵也不客氣,張嘴就吃下了那片兒雪梨。
清甜爽口的味道,令她的心情,漸漸在往愉快方向發展。
“哦?為什麼?”
有時候薄三哥的腦回路,就是雲朵也有點兒跟不上,就跟薄三哥這個人一樣,簡直是謎之神秘。
薄久闌波瀾不驚,淡淡答道:“蛤蟆的皮總是又老又硬。”
“噗——”雲朵已經笑噴,“誒,我說三哥,那好歹也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呀,居然被你比做了蛤蟆,那豈不是變相在說你自己也是隻……唔!”
薄久闌挑了一大塊雪梨,往雲朵嘴裡一塞,讓雲朵一下子,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嬉鬧,似乎都沒有發現,在兩人椅子後的一扇屏風後,有一雙碧青的眸子,正透過屏風摺疊時的那道縫兒,一瞬不瞬的凝視兩人。
那妖異的碧青瞳仁裡,攢動流轉的,都是即將噴薄而出的,嫉妒之火。
廳中。
薄久夜對薄雲惜與薄雲珂的一唱一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眼見小几上的香爐裡,他適才添進去的幾塊薰香,漸漸燃起了嫋嫋的香菸,他便將之前拿下的香爐蓋子,又重新蓋了回去。
慢條斯理的做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