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穴位大部分分佈在人體各個筋脈與骨骼裡,和血脈相生相通。
故而,一旦穴道移位,那將表示筋脈血脈將發生巨大的改道,奇經八脈自然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損傷。
而血脈相連的盡頭又是五臟六腑,一旦奇經八脈受損,這五臟六腑豈能逃的開干係?
只怕穴位這樣強行的移位行為,絕對比武功高手打了他這糊塗主子一掌所帶來的後果,還要嚴重的多得多償!
十三公主沒有多做解釋,從藥箱裡拿出一隻小玉瓶,倒了一粒通體雪白還散發奇香,約莫拇指大小的藥丸,給塞到了太子的嘴裡。
說是塞字,真是有些不夠貼切。
因為十三公主是用手強行將自家九哥的下巴骨喀嚓一聲掰開以後,然後將藥丸呈拋物線狀,大刺刺的往自家九哥嘴裡就那麼扔進去的。
最後,再咔嚓一聲,又把她自家九哥的下巴骨給硬生生咔吧一聲接了回去。
其過程,簡直已經不是用粗魯就可以來形容的。
根本就是暴力,殘暴。
一旁的孟非離看的眼皮直跳,但是卻沒有作聲和阻止,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用同情的目光告慰著自家主子。
“自己作死,每回卻還要我這個當妹妹的來給你收拾,好意思麼?”人還沒醒,十三公主卻已經忍不住對著昏迷的太子,一通數落起來,“臉皮既然這麼厚,怎麼就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每回把自己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你燕夙修突然怎麼就變孬了呢,你還是我燕娉婷那個什麼都運籌帷幄的九哥嗎?”
孟非離瞧著聽著十三公主數落兒子似地數落自家主子,額頭已經滲汗,一臉欲哭無淚,“不是屬下想替殿下喊冤,而是對方雲姑娘,她非一般女子可比啊……”
“能把我九哥一次又一次治的這麼慘的,還真是隻有她了,確實非尋常女子可比。”望著床-榻上,太子那張漸漸有了顏色的臉孔,十三公主揚著眉角,說著落井下石的話,嘴角勾著幸災樂禍的笑。
只是她望著自己九哥那張臉的眼,卻深邃如淵,似有點點繁星落入眸中,閃閃爍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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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朵醒了一個大早,換了一身清爽的湖綠紗裙,沒有綰髮,只是在前額的兩鬢挑了兩撮青絲,紮了精巧的蜈蚣辮,一直編扎到了腦後,再以一條綠絲絛,結了個尾。
她鮮少如此裝扮的淑女,如無必要,向來都更喜歡俠骨中性一點的妝扮,倒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加之她找了硃砂筆,將眉心正中點了紅梅花鈿,復又將左邊的眉角處,用墨筆點了一枚與她右眉角處,本身自成的同樣樣子的黑梅花。
原本她的眉眼就生的有些野-性,此般墨筆一點,更添一種難以言喻的邪媚與張揚,讓人難以忽視。
眉心紅梅花鈿與她點好的絳唇遙相呼應,更添麗色。
她這妝扮下來,並不龐雜,很簡單大方,卻貴在嬌麗中,帶著若有似無的魅色,雖不夠傾國傾城,卻莫名的,十分奪人眼球。
而最是奪人視線的,還是她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味道。
這個東西每個女子其實都該有,但並不是每個女子都能有。
俗稱,女人味。
方瑩進來時,見到已經自己妝扮好了的雲朵,第一反應,確實是眼前一亮。
隨即,她便是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一眼這個自己跟了才一個多月,卻從來都沒看透過的女主子,“四小姐,早膳已經備好了。”
“多備一副碗筷,待會兒將有貴客。”執起眉筆,對照著擺放桌上的水銀鏡,雲朵描著眉尾,頭也不回的吩咐。
方瑩挑了挑眉,應是退下。
片刻,勾著頭,從粉衣丫鬟裝扮,換成了青衣丫鬟裝扮的花無心,端著一盆灑了花瓣盛了乳白色液體的青銅水盆,走了進來。
雲朵從水銀鏡裡看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著,“無心,想要在本小姐這裡跟好了,最起碼,也該好好兒的學好了,怎樣才是一個合格的丫鬟。”
她的話語說的不鹹不淡的,口吻也有些教導意味,聽得花無心頓時一臉嚴肅。
“是,屬下謹記君上教誨。”嚴正以待的模樣,就好像要去戰場征戰的將士。
撲哧,雲朵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無心被她的這個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
“咳,以後要稱呼本小姐為四小姐,你要自稱奴婢,明白沒有。”握拳在唇前輕咳一聲,雲朵放下眉筆,坐在椅子上側轉了身子,已經又是一副嚴肅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