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久闌正眼都沒薄久炎一個,抬腿就走,只是在經過還站在原地的薄雲朵時,腳步頓了一下。
不過也僅僅只是這一下,而後他依然目不斜視旁若無人的走了。
薄久炎被薄久闌的態度搞的萬分懊惱,連忙追了上去,“你到底有沒有聽見二哥說的話,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這兩個兄弟都走了,最後剩下的薄家六爺薄久傲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在啐了薄雲朵一口之後,趾高氣昂的擺著大爺的譜兒,揚長而去。
該走的不該走的全都走了,只剩下薄雲朵站在湖岸上,寒風輕輕拂過,帶起她的一頭青絲,在紛繁的梅花雨中烈烈作舞。
這風頃刻的吹走了她那淡淡的憂傷。
轉而,一片冷酷蕭殺的神色漸漸浮於她的面目之中,與紅梅花瓣形似的紅唇,點點勾起,“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朝、霞。”
回了自己的破落隨雲院,薄雲朵見笙寒正蹲在牆角挖蚯蚓,喂著昨天買回來的幾隻小鵝,畫面看起來是那樣的溫馨寧和。
與剛才僅差一湖之隔的梅園湖岸上那血腥的一幕,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
她很喜歡這樣平和如水的生活,但她更喜歡,刺-激有挑戰的日子。
按她的話來說,人生只有這樣,才活的更有意趣。
如是想著,她嘴角噙了一抹惡劣的邪笑,提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這個有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剛一進屋,忽然她警鈴大作,敏銳的感知到了危險的氣息,正要作出反應,雙手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手腕,反鐧到了她的背上,人在原地被一股大力一甩。
整個人,砰的一聲就被摁在了門板上,恰好將門給關了上。
她面目一凜,抬腿就要對偷襲自己的人橫掃過去,可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是燕夙修時,掃出去的腿就頓了住。
她鬱悶的蹙了蹙眉,“太子,你怎麼又玩這套……”
“很有趣嗎,薄雲朵。”燕夙修的臉色很陰沉,說出來的話,也是陰氣森森,涼颼颼的,嘴角勾著抹譏誚的弧度,“本宮還以為你要玩什麼把戲,原來玩的只是爭風吃醋,小妾上位的戲碼。”
薄雲朵一愣,“什麼?”
“還在裝什麼無辜,難道你兜兜轉轉這麼大一個圈子,為的不就是整垮朝霞這個宰相夫人,你好自己坐上去,好跟你的好大哥,雙宿雙棲麼?”
燕夙修冷笑,“本宮真是看錯你了,本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至少還有些骨氣,沒想到為了一個男人,你竟是如此不折手段心狠手辣,淪落成如此卑劣且卑微的可笑女人。”
“說夠了沒有!”
薄雲朵的臉色變了,面上像染上了一層的寒霜,對視燕夙修的眼,更是層層結冰,“殿下是我什麼人,我怎麼樣,又跟殿下你有什麼關係,殿下又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