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朵的臉色變了,面上像染上了一層的寒霜,對視燕夙修的眼,更是層層結冰,“殿下是我什麼人,我怎麼樣,又跟殿下你有什麼關係,殿下又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說到這,她抬下巴,冷傲一笑,“殿下難道不覺得,你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麼。”
燕夙修一時被堵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望著雲朵譏諷的眼神,聽著雲朵刺耳的話,他的怒火竟神奇般的消退了下去,但取而代之的,是從骨子裡,沁出來冰冷。
冷蔑的笑點點浮於他嘴角,“你少自作多情,薄雲朵。本宮可不是來指責你什麼,而是來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坐上薄家女主的位置,成為薄久夜的左膀右臂,那就是與本宮為敵,本宮一定會第一個,將你除之而後快。”
“哦?是麼。”薄雲朵挑眉,毫無所懼的與他四目相對,冷傲的笑容漸漸放大,“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太子殿下。”
燕夙修與她就這樣對視了片刻,隨之一記冷哼,拂袖而去,翻窗離開了屋子。
薄雲朵望著他消失在了窗前的背影,垂眸瞥了一眼被他拽的已經留下了青紫淤痕的手腕。
她嘴角的笑漸漸斂卻,“枉你這麼聰明,想不到也有蠢笨的時候,我若真的想做他薄久夜的左膀右臂,又怎麼可能,帶你一道前去毀了薄久夜的地下情報站呢……”
駕輕就熟的避過薄家重重防衛,悄無聲息離開了薄家,燕夙修來到薄家宅邸外的一條小巷裡。
再也忍不住,他一腳狠狠踢在了一堵牆上瀉火,“該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想做薄久夜的宰相夫人!”
轟隆一聲,也不知道是這堵牆太脆弱了,還是他的一腳用力過猛,這堵牆很快就坍塌了。
“啊——”
牆倒了之後,就露出了牆內的景象,居然正是兩個光天化日就在院子裡正在做著內種不可描述事件的赤-裸-男女。
牆倒了之後,男女被嚇了一跳,而看到牆外還站著的燕夙修,那女的更是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隨後,那男的也跟著慘嚎一聲,“放鬆點放鬆點,老-子要斷了——”
燕夙修隨意的掃了這對男女一眼,牆倒之後塵土飛揚的,他又不仔細去看,根本沒有看清對不知羞恥的男女是誰,隨即就漠不關心的拂袖離開了。
可他卻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卻被院中的那個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燕夙修……”男子眯了眯雙眼,面目之中,全是肅殺的戾氣。
那女子聽見男子說出這樣幾個字,登時又被駭了一大跳,花容失色,“什麼,剛才那個人是太子?這可怎麼辦,太子一定看到我們了,萬一他告訴給大哥,那我們豈不是……四殿下,雲珂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