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然,我們可憐的太子殿下還在在意自己身上衣服的時候,危險的獵食者卻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砰的一聲,只見雲朵的右腳猛地踩在了燕夙修身後靠著的欄杆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坐在長椅上的燕夙修,彎腰低首,寸寸逼近。
剎那,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總裁腿職場小妹的畫面,就被她淋漓盡致的刻畫了出來……
不過很可惜,咱們雲朵小姐是個小女人,不是什麼霸道總裁,而被腿咚的那位不是什麼職場小妹,而是我們的太子殿下。
這……角色互換便罷,還是在古代吶。
當然,營造出的氛圍和氣勢,卻是半點也錯不了,也少不了的。
至少我們太子殿下就給出了極其經典的反應,雙手捂胸,驚慌失措,全身往後縮,“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雲朵眯起雙眼,俯身而下的逼近動作做起來優雅卻又不失霸氣,痞氣的壞笑看起來,是那樣的魅惑迷人。
燕夙修眼見對方上揚的紅唇越來越近,前幾日兩人擁吻的畫面,不期然的在他腦海又再度一躍而起。
那溫潤的觸感,溼滑的香舌,甘甜的味道……
都令他臉紅心跳,忘了反應。
不知是心之嚮往,還是鬼使神差,他情不自禁的就閉上了雙眼。
眼見兩人鼻息交纏,彼此的嘴唇都快要貼在了一起,雲朵卻頓住了繼續逼近的動作,小臉就停在了與燕夙修的臉只差分毫的位置上。
她好笑的瞧著燕夙修閉上的雙眼,“太子殿下,我不過只是想提醒提醒您,您的褲子破了,還露了腚,就這樣坐在這冰冷的長椅上,不涼嗎?”
燕夙修聞言,登時如墜冰窖,冷的那叫一個刻骨銘心。
他嚯的睜開雙眼,瞧見是雲朵滿是無辜的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窘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薄雲朵!”
半晌後——
雲朵來來回回在燕夙修的寢殿,東華宮外,已經徘徊了好幾圈了。
她時不時的望向那扇緊閉的朱漆宮門一眼,“我說燕夙修,你到底換好了沒有!”
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人都說等女人換衣服是最要命的時間長,她就沒想到,這話放在古代的男人身上,一樣有同樣的效果,把她這個耐心向來極好的人,都給磨得差不多了,深深讓她差點錯覺成自己是在等女友的男人……
殿宇內,燕夙修把幾櫃子的衣服都翻了出來,攤的到處都是,視線挑挑選選的掃過一件件衣袍,可把他給愁壞了。
他那眉頭都皺成了能夾死蒼蠅的川字,“吵什麼,這不正換著呢嗎!”
殿外,雲朵聽罷,跟個老太婆似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唉——”
嘆完,她話鋒一轉,步子貼近到了寢殿的朱漆門前,“算了,我還是就這麼跟你說了吧。”
現在她是確實著急了,不禁有些後悔剛才同燕夙修的嬉鬧,不但耽擱了不少時間,甚至,她還差點就要忘了自己來這裡的正事。
關於這一點,她無法自控,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每回碰到燕夙修,就總是會忍不住……
殿內的燕夙修聽到雲朵這麼說,撈起一件月白色長袍擱在身前,邊照著落地水銀鏡子比對,邊好奇的問:“看你這麼著急來找本宮,到底出了什麼事?”
以前還從來沒有她主動找過他的時候,而且,兩人碰面向來要不是各居其位裝作不認識的時候,要不就是夜黑風高的時候……
這麼一想,燕夙修突然覺得兩人好像有點見不得人似地偷偷摸摸的,莫名的不滿間,又同時生出一種矛盾的……微妙竊喜感。
“在紅樓的時候,我們做過一場交易,你沒忘記吧?”雲朵抬手揉了揉眉心,身子略有疲乏的,懶懶的靠在了門上。
“怎麼可能忘!”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就令燕夙修火冒三丈,氣的他差點就扔了手裡的衣服。
他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屢屢不要報酬,不求回報的幫這個沒良心的死女人。
可她倒好,見他有難,不出手相助便罷,還把他晾在那該死的鐵籠裡半天,她倒是獨自一旁瀟灑快活的看戲,最後把他逼的無路可走,她卻跳出來趁機敲他竹槓——
內容更是卑鄙到了極點,居然讓他無條件答應她一個要求,只要她哪天提出來,他就必須做到!
當時真是迫於無奈,他才不得不惱羞成怒的答應了,後來仔細一想,萬一她提出的要求相當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