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離眼皮一跳,趕緊追了上去,路過被踹翻在地的小太-監身邊時,又臨時補了一腳,“讓你多話!”
雲朵原以為,放如此狠話,壓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燕夙修,現在要麼是在小竹林里正和哪位小美人兒逍遙快活,要麼就是正在高貴冷豔傲嬌著,萬萬沒想到…攖…
孟非離看到怔愣在竹林夾道盡頭處雲朵,正覺得奇怪,當上前幾步,這才驀的睜大了眼睛,驚悚的看著林中亭子裡的畫面——
那是他的好主子,居然正在和白虎搶奪羊腿的好主子,被白虎追的上竄下跳不說,還披頭散髮,身上衣服被劃拉的東一塊西一條,就像披了一件無數碎布條紮成的袍子。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件袍子的下半邊完全沒有了,裡面的裡褲露了出來便罷,這條裡褲的臀部那裡,還被咬掉了好大一塊!
對,就是這樣的他家主子,現在此刻正保持著這幅模樣,四肢並用像只八爪魚一樣扒在了頂著亭子的一根柱子上償。
而亭子明明有四根主柱子,他家主子哪根柱子不好抱,偏偏抱了那根正對外的柱子,還偏偏是背對著他們的體-位——
所以,現在他家主子露出來的某部位,正撅著,直挺挺的對著他和薄四小姐!
孟非離欲哭無淚的捂住了眼睛,簡直不敢再看,尤其是不再敢身邊的薄四小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反應,就算光是想想就已經……
“喲呵,想不到太子殿下的屁-股不光翹,還挺白嫩的嘛!”沉默半晌的薄雲朵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她向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末了說完,還不忘補上一聲流-氓哨。
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的孟非離目瞪口呆於雲朵的反應,不過,當他眼角的餘光瞄到自家主子在聽到雲朵的說話聲之後,那渾身一震就像被雷劈到的反應。
他頓覺不好,嚥了一口唾沫之後,就悄悄的後退了幾步,然後趁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哎呀,真想不到我們風-流不羈的太子殿下,這平日裡的玩樂並非和什麼美人兒把酒言歡逍遙快活,居然是和這些個野-性難馴的畜-牲……”
揹著雙手,雲朵老神在在搖頭晃腦的踱著步子走近亭子,戲謔的壞笑簡直就要咧到了耳朵根,“嘖嘖,殿下口味之重,真是令本姑娘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吶!”
扒在柱子上的燕夙修,好像這才靈魂回竅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姿勢終於有所轉變。
但見他急機械的轉動著脖子,緩慢的扭頭看向了身後方向。
在看清身後來人是雲朵之後,他那叼在嘴裡的烤羊腿瞬間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一雙細長的狐狸眼,此刻卻幾乎要瞠大成了杏仁眼。
沒有人知道,燕夙修此刻的內心是怎樣的崩潰。
他不知道薄雲朵這個死女人來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他與白虎奪食的幼稚畫面,他現在就只只有一個念頭……
真的好想死……
一念至此,他扒在柱子上的四肢就像收到了命令,即刻就鬆了開,令他整個人直往地上倒了下去,搭配上咱們太子殿下此刻崩壞絕望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太子殿下是在跳崖還是在投河呢——
然,心中所想的跌落之痛沒有侵襲而來,反倒還是綿軟的觸感,咱太子殿下正兀自納悶,耳邊就響起了聽似天籟般動聽,可更像是惡魔咒語的笑語。
“殿下還真是猴急呢。”閃身來到亭子簷下,並同時使用內力才堪堪將燕夙修這個大男人接住的薄雲朵,垂眸看著懷中的呆傻呆傻瞧著自己的大美男。
她實在是忍不住,笑的萬般惡劣痞壞,“這般急著投懷送抱,真是教人害羞吶……”
“……”燕夙修無語凝噎望著雲朵近在咫尺的那張調笑自己的小臉,頃刻神智回籠,這才發現自己被薄雲朵這樣一個小女人給接到了懷裡。
他就像渾身被刺給紮了一般,立刻猛地從她懷中跳起,如視洪水猛獸般直往後躲避。
直到身後被亭子的圍欄所阻,退無可退,他這才一屁-股跌坐到了圍欄前的長椅上。
雲朵玩味的瞅著燕夙修驚慌失措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踱步逼近,“喲,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您這是什麼反應吶,是怕我吃了你麼?”
“誰……誰怕你了!”燕夙修梗著脖子反駁,可眼睛卻是亂瞟,看都不去看雲朵一眼。
而眼睛在亂瞟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成了破爛,差不多就跟只穿了一件裡衣沒有任何區別,登時臉就紅了,雙手還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