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爺運功為老頭兒逼毒了,他不再打擾,肅穆凝神,耳聽四面,以防有人來到驚擾。
以老頭兒這種情形,當然可能有人追蹤找來。
剎時屋裡好靜,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好在只片刻工夫,關山月便睜開了眼,從後頭挾住老頭兒,道:“兄弟,匕首劃他左手十指,放出毒血。”
賈亮沒再扶老頭兒,懷裡取出一把匕首,照著關山月的吩咐,在老頭兒左手中指指頭肚上,輕輕碰了一下。
果然是把神兵利器,沒見鋒刃觸及,只寒光一閃,老頭兒左手中指立即湧血,色呈烏黑,腥臭難聞。
賈亮不由叫出了聲:“好毒!”
關山月道:“兄弟,血色轉紅,閉穴止血。”
賈亮恭應聲中收起匕首,就這夫,老頭兒左手中指流出的血,血色已然轉紅,賈亮忙又出指閉了老頭兒手上穴道止了血。
關山月道:“行了。”
輕輕放倒了老頭兒,下了炕。
賈亮忙道:“您歇會兒吧!”
他要關山月坐。
關山月笑了:“謝謝兄弟,這不算什麼。”
這在關山月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
賈亮不是不知道,這只是他的好意。
關山門也知道,還是去坐下了。
賈亮跟著坐下,道:“關爺,這是什麼毒?”
關山月道:“兄弟,除了‘四川’唐門的毒以外,我所知不多。”
賈亮道:“武林中、江湖上,擅用毒的不少,使淬毒暗器的人更多,還真不容易認出來,認不出來,就沒法知道這是哪一個下的手。”
關山月道:“等他醒來就知道了。”
賈亮道:“關爺,說不定他醒之前咱們能知道。”
關山月道:“兄弟是說……”
賈亮道:“使這種暗器,那是必置他於死地,眼見他跑了,能就此算了麼?”
關山月道:“兄弟是說,使這種暗器的人,會躡蹤找來?”
賈亮道:“您看呢?”
關山月道:“兄弟說得是,只是,那使暗器的人,不會在這位老人家醒之前找來。”
賈亮道:“您是說……”
關山月道:“這位老人家就要醒了。”
賈亮忙望炕上老頭兒,還真是,老頭兒已經睜開了一雙老眼了,他忙道:“關爺,老人家醒了!”
老頭兒聽見了,兩眼猛睜,霍地坐起。
關山月站了起來,賈亮跟著站起,關山月道:“老人家醒了!”
老頭兒圓睜老眼:“這是什麼地方?”
說的是漢語。
是“蒙古”人麼?
或許因為老頭兒聽見關山月跟賈亮說的是漢語。
王少老頭兒會說漢語。
沒什麼,會說漢語的“蒙古”人太多了。
會說“蒙古”語的漢人也不少。
賈亮道:“客棧,老人家不是要住這家客棧麼?”
老頭兒道:“兩位是……”
賈亮道:“這家客棧的客人。”
老頭兒道:“我記得……”老眼暴睜:“兩位救了我?”
賈亮道:“不是我,是我家爺!”
關山月道:“談不上。”
老頭兒一躍下炕,瞪著關山月,什麼都沒說,就要撲倒。
這許是“蒙古”禮。
關山月忙伸雙手架住,道:“老人家,不可!”
老頭兒硬要撲倒,卻動不了,道:“恩人!”
關山月道:“老人家,我不敢當,我只是碰上了。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不過舉手之勞。”
老頭兒道:“可是救了我一命。”
關山月道:“本來就該,不算什麼,要是老人家碰上這種事,能不伸手麼?”
老頭兒還待再說。
關山月道:“老人家,你剛恢復,不宜久拈,更不宜勞累,坐下說話好麼?”
老頭兒一雙老眼連眨都沒眨,道:“我聽恩人的,我記住了,這條命是恩人給的。”
關山月跟賈亮也坐下了。
如今再看老頭兒,滿臉風塵,鬚髮灰花,他瞪著一雙老眼望關山月,道:“恩人好武功,我這麼大年紀了,這是頭一回遇上。”
關山門道:“老人家抬舉,老人家才好修為,能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撐這麼久。”
老頭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