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武功算得了什麼?哪能跟恩人比?還沒請教,恩人貴姓大名?”
關山月道:“老人家,這無關緊要。”
老頭兒還要再說。
賈亮說了話:“老人家,只要記住有這麼一回事,有這麼一個人就行了。”
老頭兒道:“這怎麼行,身受救命大恩,卻連恩人姓什麼,大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關山月道:“老人家,我剛說過,不算什麼。”
老頭兒道:“恩人可以這麼想,我身受活命大恩,不可以這麼想。”
關山月道:“老人家不是沒問,問了,是我不願意說,這跟老人家不相干。”
老頭兒還要再說。
關山月道:“老人家,我跟我這位兄弟個要走,不想碰上老人家闖進來,所以暫時留下來沒走,老人家要是再問。我跟我這位兄弟,可要下次。”
這句話有用,老頭兒改口了:“恩人請留駕,我不再問了就是:”
關山月道:“老人家這才是,我剛說過,我姓什麼、叫什麼,無關緊要,要緊的是老人家怎麼會遭此毒手,是什麼人對老人家下這種毒手?”
老頭兒道:“恩人,我只能說,我碰上了強盜。”
賈亮道:“強盜?”
老頭兒道:“我是‘蒙古’人……”
真是“蒙古”人。
賈亮道:“我看出來了。”
老頭兒道:“前些日子到‘承德’來做生意。今天一大早正要回去,不想碰上了那幾個強盜,要搶我的錢財,我跟他們幾個動了手,不想沒能護注我的錢財,還差點送了這條老命。”
賈亮道:“幾個強盜?”
老頭兒道:“是的,四個。”
賈亮道:“老人家怎麼知道,那四個是強盜?”
老頭兒道:“小兄弟,他四人搶我錢財,不是強盜是什麼?”
這倒是。
賈亮道:“一般來說,要錢不要命,要命不要錢。”
老頭兒道:“許是我跟他們四個動手,惹起了他們的殺機。”
關山月也道:“兄弟,你說的那是一般,不見得都是這樣,兇殘成性的不在少數。”
賈亮道:“老人家做的是什麼生意?”
老頭兒道:“馬匹。”
賈亮道:“從‘蒙古’趕馬匹到‘承德’來賣?”
老頭兒道:“正是。”
賈亮道:“老人家遭搶了多少錢財?”
老頭兒道:“一百多兩銀子。”
賈亮轉望關山月:“您認為,能使這種淬毒暗器的人。會在乎這一百多兩銀子麼?”
能使這種淬毒暗器的人,從武功論,當是高手;這樣的高手,在江湖上絕對有一定的份量,這樣的人物怎麼看得上一百多兩銀子?
何況人是四個,一百多兩銀子搶到手,每人也不過分個二十多兩。
關山月知道賈亮說的是理。
老頭兒也聽出來了,道:“小兄弟是說……”
賈亮道:“老人家跟誰結過仇麼?”
老頭兒道:“我明白小兄弟的意思,我是個‘蒙古’老人。這麼大年紀了,也是頭一回來‘承德’做生意,怎麼會跟人結仇?”
賈亮道:“老人家是頭一回來‘承德’做生意?”
老頭兒道:“以往都是我兒子來,只是這回他病了,不能來,生意又不能斷,只好這回我來了。”
賈亮道:“郡會不會是老人家的少爺跟誰結過仇?”
老頭兒答得毫不猶豫:“不會,我那個兒子不是個會跟人結仇的人,當然,不敢說都沒得罪過人,可還不至於結這種要命的仇,就算會,我兒子每個月都會上‘承德’來,多得是找他下手的機會,怎麼會找上我這個老頭?”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