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盤膝坐下,開始運功逼毒。
彼此不外,南宮選自然根本不在意;同時,他正好利用這機會做他的事。坐下後,當即伸手掀去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那罩著頭的黑布罩。
這名黑衣蒙面人相貌映入眼簾,南宮逸臉色一變,立即愣住。一張臉瘦削、陰森、慘白,還帶著稀稀疏疏的幾根山羊鬍子,那不是別人,赫然竟是“笑面人屠活殭屍”公羊赤。
南宮逸定過神來,當即又掀去了另外兩名黑衣蒙面人那覆面之物;這兩名黑衣蒙面人相貌人目,直看得南宮逸心神震動,臉色一連變了兩變。
這兩個,也不陌生,竟是那昔日“古家堡”奪寶行列,群邪之首的“哀牢三君”
中的兩名——“三陽神君”申屠邪與“五陰神君”司空表。
這一發現,看得南宮逸雙眉連軒,不住搖頭,只不知那已然斃命的四名是誰;但想來也均是邪魔中成了名的人物,不然不可能雙敵“古家堡”“四豪”之一而毫無懼意。
同時,南宮逸又明白了一件事——當初所謂的群邪進犯“古家堡”,覬覦那武林至寶“歸元真經”,不過是宮寒冰一手掩盡天下人耳目的另一套手法。他是想趁機劫奪“古家堡”為己有,所幸當時南宮逸他三兄弟都在左近,不然今日武林大勢就要改觀了。
宮寒冰他竟能一手將武林群邪網羅其下,此人委實是功智雙絕,厲害得怕人,如是,“幽冥教”的實力,怎不令天下武林震驚、各大門派束手!
也所幸南宮逸他三兄弟率天下武林各門派急起征討,也所幸南宮逸他力挽狂瀾,及時揭破陰謀,要不然,今日武林是誰家天下,也實在很難說!
南宮逸平靜下心情之後,抬手拍開了公羊赤受制穴道。
公羊赤應掌而釀,翻身躍起,一見南宮逸雙目含威、當面而坐,機價上顫,面無人色,垂下頭去。
南宮逸淡淡一笑,道:“公羊赤,你怎麼不跑?”
公羊赤猛然抬頭,醜臉一片鐵青,猙獰怕人,咬牙說道:“南宮逸,你不必如此,我自知難逃,既落你手,要割委宰任憑你就是。,‘敢情這時候他還逞硬發橫。
南宮選雙目微挑,淡然笑道:“不愧‘笑面人屠活殭屍’,果然膽大得可以,硬得也夠;不過,公羊赤,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充英雄,那你是自找苦吃,‘幽冥四鬼’比你如何,他也不敢在我面前逞硬發橫。”
公羊赤仍然神色猙獰淒厲,卻沒有說話。
南宮逸臉色一沉,目射威稜,接道:“公羊赤,當日你在我大哥、二哥手下燒逃一死,今日鬼使神差地又落我手中,你自己便該明白,這已是報應當頭,我懶得跟你多說,你要不想嘗‘一指搜魂’、‘五陰截脈’奇痛攻心、血脈倒流之苦,你最好有一句說一句……”
公羊赤成名多年,“一指搜魂‘、”五陰截脈’這兩種霸道手法他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甚為透澈,聞言機伶一顫,兇態盡斂,硬橫全消,立即垂下頭去。
南宮逸冷冷一笑,道:“答我問話,適才你那四名同伴是誰?”
公羊赤略一遲疑,無力地答道:“是‘海南二兇’、‘勾漏雙煞’。”
南宮逸目中威稜一閃,道:“看來,我的確錯怪辛二俠與燕三俠了……”
頓了頓,接道:“‘哀牢三君’只見其二,另外那一個呢?”
公羊赤道:“那一個不肯投效帝君,已被他兩個親手處置了。”
南宮逸陡挑雙眉,冷笑道:“好一對不仁不義的東西!
親手殺死結義兄弟,只為討好主子,於心何忍?似這種人性毫無的東西留之何用?“手抬指落,點上申屠邪與司空表二人死穴。
公羊赤看得很清楚,不禁魂飛魄散、心膽欲裂,有心奪門而逃;無奈兩條腿不爭氣,縱然是兩條腿爭氣,他也明知那難比登天,絕逃不出一步。
南宮逸冷冷一笑,又道:“你幾人夤夜來此何為?說!”
公羊赤是唯恐那一指落在自己身上,其實,要是那一指還好,他怕的是那比死還難受的“搜魂”一指,忙道:“我幾人是奉命來此,劫持古蘭,殺辛大風與燕惕。”
南宮逸目中怒火一閃,冷笑說道:“劫持古蘭情尚有可原,殺辛二俠與燕三俠,卻罪無半點可恕,宮寒冰他好毒的心腸!先殺古嘯天,後殺嶽次雲,難道還不夠麼?”
公羊赤渾身顫抖,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南宮逸冷冷一笑,又道:“這毒是誰下的,下的又是什麼毒?”
公羊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