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是司空表,毒是‘散功散’……”
這毒無須獨門解藥,只須運功相逼,便可由毛孔中逼出體外,南宮逸心中頓松,截口說道:“你幾人劫持古蘭後,將送往何處?”
公羊赤身形一震,沒說話。
南宮逸雙眉一挑,道:“公羊赤,我如今可沒有往日那般好德性。”
公羊赤機價再顫,咬牙橫心硬了頭皮,道:“令諭交代,我幾人得手後,將古蘭即刻送往‘驪山’北麓,秦始皇陵寢之中,屆時自有人等候。”
南宮逸冷笑一聲道:“公羊赤,你敢欺我,宇文伯空師徒就在‘驅山’左近,你‘幽冥教’中,便是宮寒冰他也不敢去,何況他人!”
公羊赤忙道:“這個就非我所知了,我幾個是奉命行事,不敢不遵。”
這倒是實話。
南宮逸目中異來一閃,道:“公羊赤,屆時是誰在那裡等候產公羊赤道:”不知道,令諭中只說有人相候,未明言是誰。“南宮選將手一伸,道:”把你那所受令諭拿來我看。“公羊赤道:“那紙令諭在看過之後便即銷燬了。”
南宮逸冷笑說道:“公羊赤,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賣弄狡猾詭智施詐,那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公羊赤身形一顫,道:“你若是不信,何不自己去看看。”
南宮逸目中異采一閃,冷冷一笑,沒再說話。
未見,辛天風與燕惕雙雙醒轉,睹狀大感詭異,立刻愣住。定了定神後,辛天風一躍下床,首先笑道:“我道是誰夜訪,原來都是故人!公羊赤,我可沒想到你幾個都是居於人下、供人驅策、為人賣命之徒。”
臉色一寒,揚掌就待劈下。
公羊赤大驚失色,霍然飄退,南宮逸及時抬手托住鐵腕,笑道:“二俠,這種人,殺之有辱虎掌。”
辛天風劈之不下,收回鐵掌,冷哼說道:“老弟,為天下武林想想,這種人留不得!”
南宮逸冷道:“這個我知道,我會讓他從此興不起風、作不起浪的……”
這話,辛天風自然懂,末再說話。
公羊赤素性狡猾詭詐,極富心機,他自然會意得比辛天風還要快,嚇得魂飛魄散,身形一抖疾閃,奪門而出。
辛天風風目威稜方閃,南宮選已然一笑,說道:“二俠,自有我代勞,我不會讓他就這麼走的。”
抬手一指,飛點而出,適時,公羊赤已至院中,方欲騰身,身形忽顫,砰然一聲,摔倒在地上。
再爬起來時,面如死灰,回首狠毒地望了南宮逸一眼,一語不發,扭頭向外走去,步履不但已遲緩無力,那瘦削背影,也隱透著無限淒涼。
望著那步履蹣珊的背影,辛天風皺眉抬頭,道:“老弟,恕我直說一句,你不如殺了他。”
南宮逸談談笑道:“二俠,你錯怪我了,以他平生作為,可百死,但他仗以為惡的,是那身功力,如我廢去他一身功力,讓他平平凡凡地靜享餘年,不挺好麼?”
辛天風驚然動容,改顏說道:“老弟,是我失言,以他的作為,以你的手法,你老弟心腸未免顯得太好了點,換個任何人,他沒這麼便宜。”
南宮逸輕笑而起道:“二俠,何前貶而後褒?路要留一步,味須減三分,做人,本該如是,對誰也都該一樣……”
一指地上“哀牢”二君,道:“二俠,這兩個,已被我點了死穴,麻煩二位料理一下;還有街道上的那四個,最好一併料理了,別驚世駭俗,我還有點要事待辦,我走了。”
說著,他拱起了手。
辛天風呆了一呆,道:“怎麼,老弟……”
燕三爺跟著走了過來,瞪目說道:“老弟,仙姑跟家師妹尚未醒轉,你怎好就走?”
南宮逸道:“她兩位面前請代我致意,我不能等了……”
辛天風眉鋒一皺,道:“老弟,不是我強留你,大夥兒見面不易,既見了面,怎好不打個招呼,況且,家師妹……”
南宮逸忙道:“逐鹿江湖,途殊而歸同,隨時可以見面,怎說見面不易?也許今夜剛握別,明早卻又相逢;二俠,非我不通禮數、不近人情,實在是有急事待辦,不能耽擱。”
辛大風還想再說,門外突然有人笑道:“二俠奈何太不知進退,為蒼生,為武林,這等大事豈可因區區小節而耽誤,兩位莫再強留客了。”
是虛幻道姑,她隨著話聲行了進來。
南宮逸是怕定了她,連忙拱手見禮。
虛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