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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語中,見景色如斯美好,紀策欣喜快步,回頭卻不見了那一人。

他一慌,竟醒了。

抑制住胸裡膛撲通撲通的心跳,紀策睜開眼,端詳了半天,心漸漸落定,呢喃一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不睡?”不睡就罷了,還掌著燈一眨不眨地看自己,半夜乍見,能不把人嚇個失魂?

遲衡的聲音有夜的沙啞:“很少見紀副使醉了的樣子,就想看一看。”

紀策以手覆額,倦意上來。

一雙大手異常柔軟地撫摸他的頭髮,手指插|入髮根一遍一遍地輕揉著,或者向左輕旋,或者向右揉弄,舒服的感覺像春天的樹枝一樣恣意展開。紀策下意識地抓住了一根手指,手指順勢撫摩他的手背,肌膚相觸,無比舒心。手指又慢慢牽引至紀策的臉龐,螺旋一般在他的臉頰和下巴打著圈圈。紀策用臉貼了貼手指,再度沉沉睡去。

十一月,當“禪讓”的想法真正從遲衡口中說出時,朝堂上一片譁然。一段近乎雞飛狗跳的日子迎面撲來,遲衡每天都要應付各式各樣的質問和參本,一開始還編著花樣說,後來索性一摔奏摺:“我既然是皇帝,怎麼就連個不當皇帝的主都做不了!”

他一耍橫,臣子們都噤聲。

駱驚寒和石韋問起,他就連哄帶耍賴,駱驚寒喜憂參半,勾著他的手臂倚在他懷裡,軟糯糯地說:“你要真的存心想隱退也是好事,我也退啊,掛一個端寧侯的閒職四海遊蕩,前些天有人給我呈了一本遊記,寫的是元奚的名山名水,咱們挨個去,好不好?”

遲衡擁著他,嗯了一聲。

駱驚寒興致來了:“咱們先回壘州好不好,我在壘州當堂堂端寧侯十年,也只見過壘州城。哈,現在容越做主,也夠他操心的。”

被緊緊扒住了可憐的手臂一歪,御璽拖出一道印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