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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

遲衡從迷惘中驟然醒來:“長纓,你怎麼來了?”

“我方才見將軍騎馬出來,身旁沒有護衛,遂跟著過來。想不到不到一盞茶功夫,就跟丟了。”宇長纓眉梢微微一挑,眼波流光,竟與他平日端肅截然不同。

218二一七

【第二百一十七章】

在粟山關;由岑破荊調兵遣將,遲衡不太乾預,所以他平素只和岑破荊、容越、石韋等人見面;尤其經了楚秋一事,更是清靜了好些日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宇長纓沒有軍銜;上報軍務輪不到他;二人平日見不上。

“將軍;多日不見;你怎一個人到山中來?”

山中清氣掠過;遲衡腦子清醒了一些:“一直在粟山關上;憋得太久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今日的宇長纓很是隨性;應答之間毫無怯色;望著遲衡朗聲道:“長纓素聞將軍射技超群;今天能否得幸一見?”

被讚揚總是很令人高興的,遲衡沒有自謙,抽出箭羽策馬而奔,山中冬日覓食的動物不少見,二人馳騁一番收穫頗豐。遲衡的箭法日臻嫻熟,自不消多說;而令遲衡驚訝的是,宇長纓的騎技和射技也很是了得,箭無虛發,尤其他專撿那兇狠或狡猾的動物追擊,令人刮目相看,這種狠絕的手段和技藝可是文職中是極少見的。

粟山山中不比豐圖的獵場,地勢複雜不便於馳騁。

二人適可而止。宇長纓顯然很滿意今日所獲,二人縱馬而行,遲衡在前,宇長纓在後。但無論是何時遲衡總有種他在看自己的感覺,而每每轉過頭去,還真能對上宇長纓的眼眸。以前沒注意到,宇長纓的眼睛修長,長得很媚,讓人有一種被勾引的錯覺。遲衡不由想,宇長纓也是以這樣眼神說服岑破荊的嗎?

還真是令人很難以抗拒!

遲衡將馬放慢,徐徐而行。趁著放馬慢行的空隙,宇長纓執韁繩過來,忽然說:“將軍,你對我輔佐岑將軍很不滿意嗎?”

“何出此言?”

“將軍將崔子侯都統放於岑將軍身邊,立意不就是令崔都統輔佐岑將軍?長纓不才,但自認為用計鋪謀上並不輸給其他人!”宇長纓長髮掠過,一臉的自信,目光灼神,一雙眸子挑著冬日的光芒。

果然心思敏捷,遲衡暗下佩服。

宇長纓又道:“當然,長纓自知對乾元軍細則不熟,對運兵也生疏,所以,我斗膽猜測,遲將軍莫非想讓我到軍中再熟悉一些時日,岑將軍也說過,將軍喜歡將人帶上一兩個月後派到營中。”

遲衡笑了:“你算是天賦出眾的了。”

“多謝將軍褒獎,若有可能長纓願陪在將軍左右獻綿薄之力。”

遲衡但笑不接他的話茬。

跑了大半天依舊回到了山溪旁,遲衡下了馬讓馬飲水,飲水後沒有騎上而是牽著馬走了幾步。他心中有事,走在前邊,走著走著,忽覺得身後空空的,回頭一看,宇長纓在後邊駐足不前,而馬卻跑到另一邊去了。

見遲衡望過來,宇長纓才一瘸一拐地來了。

他的腳崴了還是受傷了?

不等問,宇長纓自顧自地解釋道:“昨天崴了腳,早晨敷藥的時候見將軍出來,我一心急追了過來,忘記了這事,剛剛一走又痛開了。一個不留神,馬又跑了,真是,這個小畜生……”明明是很痛苦的事,嘴角卻有一弧笑,令人懷疑是真是假。

遲衡望了望悠悠吃草的馬,抱手一笑:“要不要我抱你到馬上?”

宇長纓側頭,陽光恰好打在臉頰上,雙頰盛輝,他微微眯起眼睛,狹長的弧線濃密的睫毛,壓低了聲音:“有勞將軍!”

遲衡將宇長纓攔腰抱起,還沒走兩步,宇長纓驀然將遲衡的脖子摟住,由下至上揚起臉龐,一雙眼睛挑起千般情波,遲衡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宇長纓被錮得微疼,又皺眉又含笑眯了眯眼睛。他體形修長,但抱起來特別合手,依在遲衡懷中,神情自若。

遲衡停下,笑了:“長纓,你是真的腳崴了還是假的?”

宇長纓兩指摩挲遲衡的頸彎,眉梢一挑:“將軍威嚴,目光如炬,長纓怎敢承欺上的罪,以近將軍的身?”

遲衡立刻將他放下來。

宇長纓痛呼一聲,跌倒在地。

遲衡不信他真的崴腳了,將他的華服一掀,鹿皮靴一脫,果真腳踝處紅紅的,遲衡輕捏了一下,宇長纓立刻又痛呼一聲,臉上的表情無比痛楚,鼻翼皺了之後,眼窩又盛滿了得逞的笑——簡直和之前見過的三兩次截然不同。遲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