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兵士也是訓練有素,這戰是越來越難打了。
遲衡拿起乾元軍的弓,再看看繳獲的鄭奕軍的弓。
果然相差甚遠,不說別的,鄭奕軍的弓|弩的射程就足足比乾元軍弓多了三倍,不知道是用什麼製成的。更別說還有藏在馬鞍裡的暗箭,設計十分巧妙。要說帶兵打戰還有跡可循,兵器製作遲衡是一點兒辦法也沒又,前幾天他將工匠們召集來,讓他們日夜研製務必造出一模一樣的來。
可是幾天過去了,遲衡催促,工匠們造出來的東西,頂多就是樣子看著像,用起來費勁,還得研究。
那邊紀策也沒閒著,被遲衡挑出來的十數個文職圍得死死的,一天到晚都是請教,幾乎可以開堂授業了殘袍最新章節。甚至安錯都忙得不可開交,因為遲衡給他撥了二十餘個小學徒,安錯一天到晚累得吐血,恨不能把一身醫術全掏出來。
總之將軍府裡沒一個人閒著。
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天氣越發冷得不行,滴水成冰,遲衡傳書讓大將領們都回來過個年。岑破荊回覆說封振蒼入冬了還蠢蠢欲動,他走不開;霍斥回覆說當前戰事撲朔迷離暫時不回;唯一回來的是石韋。不過將軍府已經很熱鬧了,有容越,遲衡的骨頭都能舒展開來了,每天和大家聊聊戰事,說說明天的戰略,日子過得難得安逸。
可遲衡心裡還是有疙瘩。
他令人去曙州燕府,誰知信報回來說燕行自十一月後再沒回燕府。
十五,入夜,月又圓,遲衡和容越在書房|中,容越一向是有院不回愛和遲衡呆一起,這天也不例外。一個思索軍務,一個斜斜臥在躺椅上看星陣書卷琢磨陣法。遲衡忽然焦躁起來,把毛筆一擲,起身背手看窗外明月光。
容越說:“不用看了,師兄說一連大晴直到正月初三。”
遲衡煩躁地搖頭,湧上一股急於傾述的欲|望:“我最討厭誰做事不給個時間了,走就走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讓別人乾等,知不知道別人整天擔心啊。”
“誰拖沓了?軍紀處置啊!”容越茫然。
看著容越那張茫然還認真的臉,遲衡忍俊不禁又鬱悶,鬱悶容越活得多自在自己過得多憋屈。遲衡上前,雙手撐在躺椅的扶手上,略俯視,笑著說:“容越,你一定沒有遇上過心上人,不懂這種度日如年的心情。”
容越不屑一顧:“我的心上人,一定要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
去,你都不是天下無雙,憑什麼讓別人風華絕代!
“你該不會是想燕行了吧?有出息點沒,人家都不惦記你你惦記他幹什麼!哼,我的心上人,一定要又乖又聽話,一天圍著我轉就行了!”容越面露微笑。
“是不是圍著轉還得搖個尾巴?我看你還是養條|狗吧!”遲衡順手拂開扶手上的長髮。
“總比供著養著還給臉色看好吧,自找罪受!”
容越津津有味地說起軍營裡有人無聊,養的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不過最經常的還是養馬,平日裡兵士也就與自己的馬親近了:“人也是騎,馬也是騎,遲衡,養人不如養馬得了,我給你物色一匹千里馬!”
這能是一種騎法嗎!
就著騎人騎馬的猥瑣話題說了開來,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兩人互相調侃。容越一邊說一邊笑,遲衡也暫時忘記了煩惱,二人越聊越火熱。
渾然不覺房|中有人來了。
等遲衡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回頭一看,驚了,燕行,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自己身後。
容越伸長腦袋斜過去,看清了來人:燕行是一臉肅穆,表情嚴峻;
陌生男子,長得很俊,尤其是鼻子極挺,如劍鋒,總之俊得鋒芒畢露。緊抿的嘴唇如劍鋒,灼灼盯著燕行的目光也如劍鋒。長得俊不難,難得的是這份凜冽如劍的氣質。凜冽之劍氣閃過,鋒芒入骨,男子都是高揚著頭,很是傲氣。服飾華麗,霞蒸雲蔚,讓人幾疑是帝王家裡出來的。
不過,明明沒見過,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容越一拍腦袋,小赤若再長個幾歲就是這模樣!
遲衡顯然也看出了密十三最新章節。
健步上前,一下握住了燕行的手,挑眉道:“燕行,這位貴客是誰?”
燕行眉宇微緩,躑躅了一下,似乎思慮一般。陌生男子卻皺起眉頭,看著握在一起的手,糾結了一下,很乾脆地開口道:“遲將軍,我是玄赤!”聲音擲地有聲,一聽就是極果斷的性格。
玄赤?
什麼?他的名字和燕行的劍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