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沒有醒來。
安錯一連給他紮了三天銀針,也喂藥,小赤無動於衷,燕行終日憂鬱有加。第四天,遲衡醒來,發現枕邊空了,急忙望向長劍,發現那把燕行不太滿意的劍也不在了。
遲衡急忙去安錯那裡,小赤也不見了。
他把將軍府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不見蹤影,又命人把定軍縣城全搜了一搜,那兩人竟然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心情糟糕透了,跑去向容越訴苦,容越剛練完兵,累得夠嗆,沒好氣地說:“跑了?跑了好,不是兄弟沒提醒過你啊,燕行這人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好歹我也是你的好兄弟好哥們,他都不帶正眼看我的。”
遲衡徑直給噎住了。
本想來容越這裡找安慰呢,這下更鬱悶了,辯解道:“燕行只是不太會為人處世,所以看著傲,心其實很好!”
容越兩眼一翻:“我不喜歡這麼悶的,都不知道他一天想什麼呢,他跟小赤還話多。”
“信不信我和你翻臉!”
容越嗤笑,滿不在乎:“朋友妻,不可欺,破荊都和我說過,燕行是你的那什麼人嘛。行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喜歡就好誰還管得了你啊——你倒是喜歡他哪裡啊?”
“……多了去了。”
容越笑:“真是對上眼了。你不是說燕行總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嗎,過些日子就回來了!遲衡,我可提醒你啊,現在乾元軍各種缺,缺人缺糧缺武器,別到了明年讓我和兄弟們扛著木棍上沙場啊!”
“放一百個心,有炻州做咱們的後盾!”
別的遲衡操不完的心,唯獨糧食和武器他不會太憂心,有駱驚寒坐鎮後方,就是一個源源不斷的聚寶盆。而且在駱驚寒的極力促成之下,花雁隨的船隊早出海了,不日將回來。
找不到人,遲衡也沒法揭地皮找,再說答案很明顯,就是像以往一樣燕行不辭而別,並帶走了小赤。
容越嗜大魚大肉。
遲衡一天三頓跟他吃,性熱,很快吃得上火。
尤其是到了晚上和早晨,腹下火燒火燎,特別難受,潑冷水都沒有用,鬱悶的不像話,更加惦記燕行了。他也曾苦惱地問容越,一個人待著怎麼解決的。
容越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古怪地笑了:“我又沒得你那種病,用手搓一搓就好了。”
那裡都快搓掉皮了!
遲衡鬱悶地辯駁,想想容越跟情竇未開一樣,又出生在道觀裡,大概也沒什麼邪念,再者一天到晚把全身精力都發洩在練兵練陣研究陣法上了,所以不會那麼飢渴。再看看別的人,莊期啊紀策啊,一個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估計也不懂人間□,所以吧,連個能說說難言之隱的人都沒有。
遲衡十分苦悶。
但還是隻能生生憋著,全神貫注越發勤勉,每天費個一時辰就把事務的安排了。就此,他跑去各處,指點練兵,指點乾元軍內務,甚至揪住將軍府的管家開始訓誡,無規矩不成方圓,讓他立起規矩來。
管家汗涔涔而下,當天就找了幾個順眼的小倌過來。
遲衡見了,汗流直下,又把管家狠狠訓了一頓,把幾個等得灰溜溜的小倌全部打發回去了。管家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189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管家藉口遲衡軍務越來越多;瑣事無暇顧及;推薦了好幾個年輕的侍衛;說是可以做些跑腿的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遲衡掃了一眼,覺得那些侍衛一個一個怎麼都看著猴精猴精的,哪裡是貼身侍衛的樣子,但瑣事漸多,不能都指揮那些將領去做;遂自行在軍營裡挑了一個看著老實的。
侍衛叫宮平;不太說話;長得順眼,性格綿|軟,見人就憨憨的笑,手腳還算麻利;用著用著就順手了。
宮平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
管家悄然告訴宮平,沒事了就給遲衡找些樂子,看他去不去什麼地方玩耍,別總處理軍務把身體給憋壞了,比如城中有個新開的館子不錯。宮平憨憨一笑,顛顛地告訴遲衡:“將軍,城裡開了一個青樓,你去不去?”
遲衡一個板子拍過去!
宮平捱了狠狠一記,再不提這事了。
遲衡非常鬱悶,不知道燕行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而且這一次分開總覺得心裡懸懸的,想來想去想不出個結果,遲衡長嘆一聲,想起容越說當下武器除了數量少的問題,還不夠精良,都是最普通的刀、戈和弓|弩,攻城全靠人力,耗損大。打些雜牌的散軍還罷了,鄭奕軍可都是上好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