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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套,不是一下子讓人折服,而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時間一長就讓人敬佩得不行。所以別看現在這些將領蠢|蠢|欲|動,再過半年你看一看,絕對一個比一個忠誠。”

“能力是能力,際遇更重要,我不能讓他一直籠在降將的陰影之下。”

岑破荊嘖嘖作聲:“我怎麼看不出他有陰影?作戰時的那股英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說了,昨晚說起戰略,他可頭頭是道,我們三人也沒他一人想得多!”

“那是!我看中的人!”

“哎呦媽呀,你看中的人?怎麼一轉眼就換人了,把燕行擱哪裡好啊?信不信他一劍劈過來你倆都死翹翹?”

遲衡咬牙切齒:“我、看、中、的將、領!”

岑破荊懶得跟他咬文嚼字,打哈哈:“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了,你最好跟容越交代幾句,這小子沒一點眼力,剛才還問我燕行怎麼回事呢……不點透他死也不會明白,你讓他平時照顧著石韋一些,比我說強。有我和容越撐腰,石韋不會受一丁點委屈的。”

遲衡笑了:“石韋沒那麼弱,你一人就夠了。”

岑破荊拍了拍他的肩膀:“遲衡,我覺得挑人的眼光是不錯,但路子不對。你要是總愛惦記,就該找一個弱一點兒的,小鳥依人,隨時帶在身邊多踏實多放心。”

“……小鳥依人?”

“對啊,專門用來暖床,累了回去抱著當枕頭就行了。別成天打打殺殺的,沙場上,刀裡來血裡去,你不操心誰操心?更別說燕行這種飛簷走壁的異類,他跑了都不知道上哪找!”

176一七五

【第一百七十五章】

遲衡忍俊不禁。請使用訪問本站。

岑破荊撫著胸口恨鐵不成鋼:“反正生米煮成了稀飯;燕行這人也是不錯的;心無城府,做人做事幹脆。我本來還以為你和石韋……哈哈,本來吧;我想著石韋這輩子就毀了;敗過一次,打殺心也淡了。不是我說,你若是在炻州時直接把他拿下;讓他在你的被窩裡運籌帷幄,就挺好的,你一舉兩得……”

遲衡一口血噴出:“你說戲呢!”

“石韋是我見過的長得最俊的男人;身條又好,腰又直,脾性也不錯,暖床還能虧了你?”岑破荊斜了他一眼,“你這桃花一年四季連著開啊,不帶停的,我得找個神仙給相相,看看我的桃花樹死哪裡去了!”

遲衡領了五千人往夷州去。

早就接到了遲衡的信報,梁千烈一路放行,所以這五千人一路上沒有遇上大麻煩。八月,秋高氣爽,馬踏清霜一路東行,遲衡率眾鞭馬快行。五千人中有三個校尉,一個名顧離道、一個名陶元、一個名師鎖崖。遲衡著力要栽培他們,諸事放手給他們,自己僅在一旁提點,並不太乾涉,那三人膽識被越練越強,遲衡喜在心中。

夷州的形勢比元州好。

梁千烈和封振蒼是兩相抗衡的,所以戰線始終膠著在夷州的小城寧清城。不提五千人浩浩蕩蕩進了寧清城,梁千烈見了遲衡,自然喜上眉梢:“好小子,一年多不見,長進多了!”

遲衡笑道:“跟梁將軍是望塵莫及。”

“馬屁!早聽說你們把段敵救了,不錯,真給老子長臉。段敵那王八蛋,腦子裡有漿糊呢,就得往他臉上抽了才知道疼!”梁千烈把遲衡狠狠誇了一頓!

把遲衡都快誇飄了。

好容易將話題拽回來,說起了乾元軍之事,梁千烈濃眉一蹙,直截了當地說:“當真是後浪推前浪,不服不行。我是個爽快人,就不繞彎子了,直話直說:就算是紀策當頭,我也不願意。”

遲衡一愣。

“我原本就是跟著顏鸞的。紀策雖然聰明能幹,但跟我不是一路子,我和他也說不到一起去,若是聽他使喚,我得憋屈死。話說回來,夷州這形勢你也見了,被封振蒼壓得死死的,我也沒什麼臉見顏鸞,不服軟又不行。”梁千烈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這邊和段敵一樣,你幫我將封振蒼驅趕出夷州,別的,我再看。”

遲衡不太明白“再看”是什麼意思。

梁千烈哈哈一笑:“看吧,就跟左昭說,這種場面話我說不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我肯定沒法……你要願意把壘州割捨出來,我對抗封振蒼就容易了——但你肯定不會願意,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沒?”

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

遲衡琢磨了一下,試探著問:“壘州是容越的,他願不願意我不知道。但是,你是我的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我會說服容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