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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子,不許再這麼苦兮兮的。”遲衡抬起紀策的臉頰,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

紀策輕笑:“你還想怎麼享樂啊?”

遲衡將紀策抱起來,瘦瘦的腰都快趕上駱驚寒了。

一手拂去案子上的奏摺,將紀策小心地放上去,紀策居高臨下,遲衡覆在他的膝頭,苦惱地說:“紀副使,好好想個法子,別讓我們都這麼累——讓別人累去啊!你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捏一下就碎了,看看這細腰,我可怎麼和你這個那個那個這個……”

過分!紀策抬腿狠狠踢了一腳。

第316章 三一九

【第三百一十九章】

在遲衡的柔情蜜意之下;紀策改變了事事躬親的做法,轉而尋找更輕省的途經。如此一來;放手去幹,臣子們辦事反而快了,當然快了難免也出疏漏,相應地;紀策出了獎懲的法子以示督查。

九月、十月在磕磕絆絆的試驗中度過。

一開始諸事不順,但先預後立;規矩被立起來後,堅持實施一段時間就變得順了,悄然之間,整個朝廷都變得更加活躍了,人人為了完成自己的事而絞盡腦汁,恨不能長出七八個手來。朝堂上也爭,也吵,卻不是遲衡在爭吵,而是遲衡笑眯眯地看著文臣武將們爭得不可開交,他和紀策所要做的事就是決斷。

白天過得雞飛狗跳,到了晚上,他極少在乾元殿裡呆。

要麼是紀策,要麼是駱驚寒,偶爾也去石韋那裡。有一次,駱驚寒在紀策殿裡說事兒,恰好遲衡過去,天色又晚了,三人就在一起品了個酒。遲衡藉著酒興拽住駱驚寒讓他留下過夜,紀策挑著眉奚落了幾句,遲衡滿不在乎,厚著臉皮說:“紀副使,我給你相的床可是最大尺寸的,睡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都喝了些酒,紀策想趕也有心沒力。

遲衡愣是與二人同榻而眠。這一次之後,駱驚寒留在紀策殿裡的次數就漸漸多了,遲衡也就不那麼頭疼一身不能三四用了。

十月京城飄起了小雪,德清殿前,丹墀鋪粉。

一般來說,前朝的殿試僅有十人能入。國之初立,遲衡求賢若渴,令會試的前五十名俊才均上京來。

這些人中,有年及弱冠的青年,也有四五十歲的老進士,還有幾個是前朝官吏,幾度沉浮。依莊期的安排,殿試前幾日,莊期將會試的後面二十名單獨放在京城一個普通的莊院裡,這些人有的悠悠閒,有的依舊勤勉。

殿試前的三天,天色朗晴,遲衡信步走到那院子。

院子前是一條賣雜貨的集市,什麼都有,針線磨刀石,都是些小玩意,熱熱鬧鬧。從院子裡走出二人來,一藍一灰。著藍裳的,年及弱冠,端的風流別致,下巴微揚斜睨眾生;另一個三十五六歲,著灰衣的樣貌普通,勉強稱得上端正,穩重有餘。

灰衣男子大約初來京城,對什麼都感興趣。

藍衣男子則一眼就是恃才傲物的那種,萬般不入眼底。他對灰衣男子流連集市很是不滿,時不時出言相譏。灰衣男子好脾氣,他說什麼都一笑了之,兀自問著看著,不緊不慢。

走到遲衡身邊,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一下。

遲衡是尋常衣裳,尋常打扮。

藍衣男子掃了他一眼,高揚著頭擦肩而過。灰衣男子卻駐足,他凝目審視遲衡,在藍衣男子的催促之下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方走了幾步,二人停下了,恭恭敬敬一拱手施禮:“莊少卿,學生有禮了!”

站在前邊的正是莊期。

司業少卿,掌天下之書之儒,又是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清高又有才學,書生們能不恭敬有加?與二人稍事寒暄,莊期快速走到遲衡跟前。藍衣男子訝然望著二人,灰衣男子倒極識時務地牽他的衣裳走了。

遲衡道:“那兩人是什麼誰?”

“年輕的是淇州裴子滄,年長一些的叫武適。”

遲衡訝然:“他就是裴子滄?”裴子滄年少成名,素有詩名,婦孺皆知,尤其在勾欄之中譜成了曲子,元奚唱遍。這樣的才子來考取功名,怎麼說也該輪到前十名去吧。

“才氣是才氣與應試不同,應試多束縛,反而不容易取得佳績。不過,裴子滄有現在名望,不會在意名次的。我已有意向讓他入主翰林院,你身邊正缺一個主筆的人。”

遲衡搖頭道:“不管名次如何,裴子滄不能放在京城任官,其餘你隨意安排。”

“為什麼?他德才兼備!”

“我不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