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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所以石韋的重兵仍將放在信北州與開州一帶。

遲衡聽了一番後,凝思了一會兒,道:“給梁千烈加大兵力,無論如何一定要儘快和容越軍練成一體,我怕開州的將領圍追堵截下來,容越孤軍難以抵抗。”

石韋道:“離得遠,我還探不到容越的佈局。”

遲衡搖頭說:“你不用管容越,加緊攻下信北州,容越的困境自然而然就脫了。”

“之前你的攻勢一直很凌厲,得到你們要攻淇州最後一個城池時,我和紀策都擔心一旦打野了,孤軍深入鄭奕的重兵埋伏,就算當下奪了京城,長遠看也是不利的。所以,兵分三路,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遲衡微笑:“我是當局者迷。”

敘述完畢之後,石韋忽然面露愧色:“九月,端寧侯說要去淇州一趟。我知道不妥,但他性子執拗我拗不過,就給他出了主意順著援軍過去。結果從淇州回來,他就是開始發病,我不知道是否與我有關。”

遲衡沉默了一下,說:“季弦,沒有的事。”

見石韋凝目鎖眉心結未解,遲衡索性就把那天的事說了將所有的事推到自己身上。石韋卻更加不安,難以啟齒一般,想了半天艱澀地說:“我一直都知道,端寧侯心裡對你很不一般,在炻州時他說過,只要是你引領乾元軍他一定會追隨到底。我從景餘州回來,端寧侯來我這裡聊了一會兒。當時酒喝多了,我說漏了嘴,端寧侯為人機智,猜出我和你已經……大概是這個緣故,他生氣了,才跑過去質問你的。”

石韋的自責不飾偽裝,遲衡想了一想安慰道:“就算知道你跟我的事,他也絕不會生氣,你別放心上。”

石韋驚異地抬頭。

不如直說,遲衡坦白:“我與驚寒之間,沒那麼多糾葛,驚寒更在意他與我,而不是我與別人如何。驚寒會來是因為他想來而已,只是恰好遇了這個契機。季弦,你別自責。”說罷,遲衡想摸一摸他的臉頰,卻被石韋閃開了。

幾度試探,石韋都堅定地躲開。

雖然一句話沒有,但那意思分分明明的,側過去的臉龐異常堅定,遲衡心下失落,將石韋的手放開,勉強說:“季弦,驚寒很快就會痊癒的,他真的不會是因為你而生氣。”

遲衡心裡清楚,駱驚寒喜歡自己不假,但這人沒有什麼妒心,絕不會爭風吃醋。

可惜石韋不這麼想。

石韋閒了就會去將軍府探望駱驚寒,不怎麼說話,看著駱驚寒心無塵芥地依在遲衡身邊,石韋才感覺到安慰,無心過錯的自責得以緩解。

第292章 二九五

【第二百九十五章】

遲衡在昭錦城也沒有閒著;因為大半個元奚國在手;地方事務就夠頭疼的,這邊有瘟疫,那邊發水了;還有哪邊有重案大案了,舉薦的名冊來了,從京城裡逃出來的舊皇族來投奔了,什麼雜事都有,把遲衡忙得比領軍時還忙。

所幸有紀策在旁;還算井井有條。

紀策和駱驚寒二人各有分工。駱驚寒專管地方經濟營生;他這一病;紀策忙不過來,疏漏了許多;好些事好些人就放羊了,還不能隨便下命令。術業有專攻,遲衡在也無濟於事。

遲衡將駱驚寒帶在身邊,每次遇到這等鬱悶時就捏著他的臉頰說:“驚寒,好好吃藥,這麼多事非要累死我啊!”

駱驚寒總會睜著水一樣的眼睛看遲衡。

他什麼都不懂。

這天,安錯對遲衡說:“經過這些藥,端寧侯的脈象很穩了,只需要堅持服上兩個月的藥,必然可以全部恢復過來,他這是暫時矇蔽了心智。”

遲衡經歷過一次,現在看駱驚寒一天比一天精神,他的心也放下了。

事實上,駱驚寒的心智恢復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可以殺敗遲衡的五盤局。更有一次,跟貓戲老鼠似的,能贏的時候也不贏,愣是把遲衡的每一顆子都吃完才贏,贏了就得意洋洋的吊著眉,遲衡給他嘴裡塞了一顆桂花糖作為獎賞。

駱驚寒愛軟軟地倚在遲衡身上。

人來了也不躲,只有紀策來了他才會坐正身體,笑笑地聽二人說軍務說地方事務。他愛著淺青淺綠的衣衫,愛佩玉,愛收拾得光彩照人,加之明眸皓齒,照得人晃眼。只是會做些幼稚的表情,說些懵懂的話,如痴兒一般。

十月,天氣轉寒。

遲衡縱馬歸來,瞧見將軍府門前站著一個白衣少年,朝門裡探頭探腦,護衛出來問了兩句。只一眼,熟悉的感覺重湧心頭,少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