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股蠻力賣力猛頂,一邊頂一邊喘著粗氣問紀策是不是生氣了。
紀策被撞得壓根兒說不出完整的話。
二人天雷勾地火胡來一氣,直把紀策弄到雙腿發軟兩眼發黑才善罷甘休。遲衡將他抱回房子,被子一蓋,覆在耳邊道:“紀副使,等我拿下京城,咱們在龍椅上玩一次好不好?聽說龍椅很大,把你這兩條腿一邊一個擱在扶手上,我站在中間捅,好不好?玩起來一定舒服到家!”
紀策心跳還劇烈,聞言不忘調侃:“龍椅?不如在所有的文臣武將面前玩一次更妙!你要不要?!”
遲衡哈哈笑:“紀副使這身子,我捨不得讓別人看見。”
紀策筋疲力盡很快沉沉睡去,遲衡悄然起身出了房門,卻見駱驚寒站在廳堂中間,不知想什麼。遲衡過去抱了抱他:“驚寒,想什麼呢?”
駱驚寒雙目慢慢轉動。
走到大門前,一下子背靠門扇上,也不說話,只凝望遲衡,雙目泛起水光。遲衡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頭髮,親親嘴角:“這裡不行,紀副使要知道,非把我一腳踹出去不可!”
說來也奇。
遲衡就跟駱驚寒的藥一樣,他一回來駱驚寒就安靜了,有生機了,會笑了,遲衡親自喂的話也願意吃藥了。只不過渾身還是發熱,總是剝了上衣亂扔,遲衡要給他穿,他就鬧騰得不行,在遲衡懷裡亂拱。
有一次被拱得渾身冒火,遲衡索性幫他全剝了,壓在床上狠狠折騰了一番。
駱驚寒出了一身汗,身體還涼了。
數天下來他的意識仍懵懂,但已經能和遲衡說上幾句正常話。
不提遲衡悉心照料。
只說紀策。紀策雖然嘴裡不說,但心裡難免不舒服,偶爾悠悠地刺一兩句叫遲衡接不住招。遲衡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遂每天得了空隙就和他纏綿,甜言蜜語說了一堆一堆把的人骨子都聽化了。不止如此,不分場合就半強半迫和紀策海天海地裡胡鬧,好幾次都差點叫人看去。
紀策嘴皮子硬,麵皮子薄,怕別人戳脊梁骨,每每被弄得臉頰臊紅,更架不住遲衡像脫了牢籠的猛虎一樣索求無度。
如此一來紀策不刺了,有次被弄到苦不堪言時索性推著遲衡說:“找驚寒去!”
駱驚寒就如那孩童一樣。
遲衡不捨得欺負他,每每想淺嘗輒止。駱驚寒識味知髓,卻愛和遲衡嬉鬧。一雙勾魂杏眼,每每勾得遲衡魂飛魄散,手底下就控制不住了。駱驚寒心智全失,也沒有顧忌,極樂處隨性而發,大聲呻|吟起來好聽極了,直叫遲衡越玩越開邪火亂冒,每一次都玩得淋漓盡致。
因此同在一個將軍府,三人極融洽。
紀策本就憐駱驚寒經世之才,落得心智全無。閒了,紀策會跟駱驚寒說說戰事說說州牧的呈報。駱驚寒渾沌未開,偶爾聽進去一兩句,露出奇怪的眼神,兀自思索,那思索的沉浸與未發病前一模一樣。
雞飛狗跳的日子終於平靜下來。
信報是由紀策遞來的,十幾天後遲衡才後知後覺地想石韋該回來了。石韋得了大軍兵分三路的信報之後,就忙著部署,這可不僅僅是增援兵士這麼簡單,他要考慮容越與梁千烈霍斥的軍隊如何更快連為一體,麻行之和扈爍顏翦這一行如何對付北來的攻擊,相對來說岑破荊的淇州就簡單了許多,只需死守,並設計令京城的鄭奕軍依舊困在京城。
因為事務龐雜,石韋領兵探了一次玢州,故而一直不在昭錦。
九月二十五,長風送雁。
石韋回來當天就趕到將軍府,但才進門就看見遲衡和駱驚寒二人纏纏綿綿,你捉我的手寫字,我戳你的臉頰嬉鬧,其樂融融。石韋見了,轉身回到石府。
次日,遲衡想石韋都揮昭錦了怎麼沒來向自己彙報。
遂一大清早騎馬去石府。
清秋宜人,遲衡一眼就瞅見石欄前,一株美人蕉綻放火紅的花朵,迎風而起。石韋一襲勁裝在一側舞槍,見遲衡來了,石韋收了槍,冷靜地過來一施禮:“遲將軍,末將有失遠迎!”
遲衡一擺手:“這裡多禮幹什麼,說說都什麼情況。”
石韋娓娓道來。
遲衡的決策迅疾,悄無聲息,最艱辛的岑破荊贏得時間部署,現在正抵禦鄭奕的攻擊。顏翦最是順利,因為硯州的攻擊相對簡單,而扈爍和麻行之配合默契。相對來說,容越的乾元軍最是前途莫測,因為他進攻的是開州,與信北州的梁千烈霍斥還遠著呢,雖然辛闕也攻向北,離容越也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