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宮平既緊張又疑惑,一股莫名的心悸忽然湧上。
兩邊的旗幟竟然……
他急忙勒住馬,驚魂未定:“將軍,將軍……這……兩邊都是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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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宮平急忙勒住馬;驚魂未定:“將軍;將軍……這……兩邊都是我們的人!”與烏麗道的萬餘人混戰不同;一眼望過去,這裡大約只是百餘人;看這架勢應該是匆促逃脫和倉促來截的樣子;正因人少戰得尤其激烈。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遲衡心口被狠狠一剮:“上前!”
“……將軍……恐怕……”
遲衡狠狠一夾馬肚;馬如離弦的箭倏然衝了過去;宮平勒都勒不住,急得滿頭是汗,近了,更是瞠目結舌;戰鬥的兩方為主的竟然是紀策和宇長纓。
遲衡所處的位置為高坡。
他這一出現;激戰忽然停了一停,混戰中的兵士們都看過來。宮平站得高看得遠,看見紀策和宇長纓停了激戰,同時策馬奔向了這裡。
到底怎麼回事?
宮平急忙說:“將軍,紀副使和宇知事都跑來了。”
只見紀策渾身都是血跡,頭髮也散亂了;宇長纓也好不到哪裡去,面色可怕,嘶吼道:“將軍!宮平!過來,過來這裡!”
宮平不知該怎麼辦。
遲衡的心口又是一扯:“跑向紀副使!”
聽了命令宮平一扯韁繩,一夾馬肚,直直地衝著紀策跑過去。
宇長纓奔之不及,又大喊一聲:“將軍!將軍!遲衡!不要過去啊!將軍!”最後一聲已是聲嘶力竭到沙啞,蘊含了無數的痛苦。
而紀策已經縱馬跑了過來。
宇長纓忽然引弓搭箭,兩支快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過來,枝枝掠過遲衡胸口飛向快馬高高躍起的紀策。就在箭羽閃過的剎那,遲衡看見一個高高的影子躍起,而後,躍下,一個影子滾落在地。
“紀副使!”宮平驚呼。
遲衡飛身下馬跌跌撞撞跑過去,順著那影子連滾帶爬摸過去,一邊嘶喊著:“紀副使,紀副使,紀副使……”
衣裳被拽住了,一聲苦笑:“在這裡。”
遲衡撲了過去將他抱起,旁邊有許多戰馬的影子還奔跑,耳側有刺耳的兵器作響,遲衡卻全然不顧,將地上的人抱起,手摸了過去,一支鎖骨,一支肋骨下,還好,不是致命的傷。遲衡摸著箭羽,手指發顫,手背有血流過,血腥味散開:“紀副使……你……你為什麼……”
紀策按住流血處,聲音虛弱顫抖:“我,失算了。”
遲衡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
紀策勉強抬手:“哭……哭什麼……聽見了嗎,顏翦,的救兵,來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不能再早一步……一滴一滴痛苦的淚和著狼煙滾落,衝去迷住眼睛的狼煙,衝去那濃黑的陰翳,水光一點一點暈開,懷中的人漸漸在水光中變得清晰,血染層裳,嘴唇已經乾涸,慢慢地勾起一個弧度,一個塵埃中笑的弧度。
遲衡收緊了懷抱。
宇長纓已經奔到了眼前,被宮平攔住了,二人打了幾下,宇長纓扯著嗓子喊道:“宮平,快帶將軍離開這裡!”
遲衡回頭,宇長纓的盔甲在日光下灼灼發亮。
長髮飛揚目光犀利。
他手執弓箭的樣子如乾坤在手般自信,是遲衡從來沒有見過的鋒利張揚。他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宇長纓,剎那無邊無際的恨意湧了上來——背叛,徹徹底底的背叛,竟然是這個自己寵愛的人。
宇長纓回馬對上了遲衡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凜,手上的攻擊慢了,而宮平也停了下來。
遲衡冷冷地說:“還想再騙下去嗎?”
宇長纓的臉色變了,望著他緊緊地擁抱著那個浴血的宿敵,他忽而笑了笑得淒厲:“將軍,你……”一切已經擺得明明白白,再多說也無用,宇長纓猛然一勒韁繩,回馬前奔。
宮平飛身下馬:“紀副使……”
看著那亮色的盔甲卷塵而逃,遲衡將紀策放在地上,胸口被撕扯,聲音發抖:“紀副使,你等一等,我把他抓回來,我把他抓回來隨便你洩恨,隨便你千刀萬剮,你等我一下,只要一下子……”前方,驀然喧鬧聲起,是顏翦的救兵來了,雖然來得遲了,到底是來了。
紀策手撫了一下,鬆開。
遲衡飛身上馬流連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