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不需要總有報答的想法,只要是為顏王軍效力,就是報答我了。”
遲衡瞠目結舌。
顏鸞的心情很不錯,展開地圖問遲衡,可知各州的勢力割據,以及各州的地勢等。
遲衡搖頭。
顏鸞指著元奚最中間一條大河說到:“如今元奚雖然大亂,但勢力很明顯。以元奚河為橫線,劃分南和北;以京城為縱線,劃分東西。京城之東及東北,由皇帝控制著,真正掌勢的是群臣,文臣武將的勢力……總之這一片還算安寧。”
顏鸞有意避開了王朝權臣之間的勢力爭奪。
“就不說一些散碎的小勢力,只看大概的格局。西北大片,由十年前造反的‘西平’亂匪控制,十分梟悍;東南大片,就是夷州元州等地,是散亂諸侯王,如今負隅頑抗剩下炻州王、濘州王,收復指日可待;西南大片,由西南王控制,老謀深算,最近想連橫元奚之西的西薩國,若是再任他發展下去,必然勢不可擋。遲衡,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遲衡指著炻州:“儘快拿下炻州和濘州,不要讓西南王伸過來。”
顏鸞沉默了一下說:“這種形勢,一望即明,我們就是應該迅速吞噬東南諸侯,以抗衡西南王;但你可曾想過,假如京城告急怎麼辦,我們必然要調兵護衛京城,怎麼辦?以及,假如有人以此為名義,令我們調兵北上,會怎麼樣?”
“有人會趁機進攻炻州元州。”
“對,行軍最怕折騰勞頓,一旦失守,再想打回來,只會變得更難。”顏鸞揉著額頭說,“更可怕的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可能會別人一兩句話就被奪去……”
遲衡看著顏鸞的手指在桌子上一路遊走,到達京城這個位置,停下來了。
“最可怕的不是外敵,是禍起蕭牆。不怕什麼都沒有,就怕只有一打下就有人來搶,還都是以王朝的名義。打戰難道只是戰打得好就能贏嗎?”顏鸞忽然笑了一笑,笑中遠遠不是那麼開心。
48【倒v】孔子曰:打架用磚乎?
【48】
“最可怕的不是外敵;是禍起蕭牆,還都是以王朝的名義。打戰難道只是戰打得好就能贏嗎?”顏鸞忽然笑了一笑;笑中遠遠不是那麼開心。
遲衡認真地檢視地圖,將顏鸞說的一一記下。
多日奔波,顏鸞有些倦意了,就靠在床沿以手支額,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半坐半臥竟淺淺睡著了。
遲衡卻不想走,悄悄為他蓋好被子後;回到桌子邊,將地圖拿起。元奚國地闊物豐,曾幾何時,元奚天下繁盛,八方太平,引得多少邊陲國家進朝來拜。亂世支離破碎,江山卻不改它壯麗,遲衡撫摩著地圖山巒分野,大河如虹,遙想顏鸞曾如何馬踏河山,來到這裡。
次日,與顏鸞相別,遲衡獨自一人縱情向東,一路鞭風驅雪,直達百司鎮。百司鎮雖名鎮,地域卻廣闊。恰逢小年,家家煥然一新,戶戶彩燈高掛,處處流光溢彩。
百司鎮中心,房舍宏麗,高臺連綿,亭樓無數,竟是前所未見的富麗。
更是有一條道,大理石鋪地,平整如御道。遲衡眼花繚亂,才說明身份,說要見百司花君花雁隨,就被人徑直帶了過去。順著御道走到盡頭,是一處奢麗的宮闕。
築於層層臺階之上,天飄細雪,那宮闕四周卻是繁花似錦延綿接雲。
宮闕守衛森嚴,有一執戈護衛過來,令遲衡將刀放下,搜了全身,才帶他走進宮闕里頭。就不說如何金碧輝煌;如何的草碧花紅;時有二八年華的女子走過,衣袂飄飄;更兼不知名的暖香時時拂過,恰如仙境一般。
遲衡也暈暈乎乎的,走了閣樓,穿了亭臺,到了一個湖邊。
湖中有一小洲,洲上有華閣。
搖著木船上了小洲,護衛讓遲衡換了新鞋子,一個人進去。小洲十分奇特,寒冬時節,卻極暖和,彷彿有熱氣從底下往上湧出一般。小洲更有一番奢麗景象,地上鋪的是晶瑩剔透的碧石,一塵不染;旁邊長的是奇花異草,薰香染衣;綠橘黃橙,十分喜人。
隱隱有絲竹樂聲,飄飄渺渺。
遲衡順著道走了十來步,又進了一個長廊,廊頂搭著格子。妙的是長廊不是木頭,全是寶玉之石雕琢而成,更有珊瑚等。長廊上掛著也不是青藤,而是國色天香牡丹花,卻不知是如何長上去。
景緻看之不足,暗下感概雲雁隨竟然如此奢華。
進了華閣,閣內仙紗曼曼,燃著萬年不滅紅燭,看不盡的珠光寶氣,如同水晶宮一樣。四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