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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拍案而起:“嚓,知道你還敢弄回來,嫌事少是不是!”

遲衡笑了:“既清高也單純。壞處是不容易融進來,好處是沒什麼心眼,順著他的心意來就是,多哄一鬨,軟話一說他就好了。放到紀副使那裡就挺好,不看天相時也能幹個別的,人盡其用。”

岑破荊扁了扁嘴巴:“看來你深有體會。”

遲衡但笑不語:“西南王攻佔的兩個城池被你和池亦悔拿回來了?你們倆是怎麼處的?有沒有打得不可開交還是老死不相往來?一個耍刀舞槍的將軍,可不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道士那麼容易搞定!”

岑破荊樂了:“正好相反!心粗的人在一起才安全!我跟池亦悔是拍過桌子動過手,但我不跟他計較,他也不會睚眥必報。你說,我跟池亦悔急了直接就喊開罵開了;跟莊期我能喊?就怕我一句話還在喉嚨裡,他端直擰身就走了直接把我撂在原地!”

“……”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左昭那樣的謀士我是指望不上了,溫雲白就挺好的,你別跟我搶。至於莊期,讓朗將給你別給我,供養|不|起!”

遲衡似笑非笑:“回頭莊期若成了神運算元,你就別後悔。”

岑破荊瞥了莊期一眼:“消受不起!”

遲衡扔起一顆花生米進嘴裡:“莊期最好養了,給他一塊石頭一個天,他能過一輩子!不說了,我離開一會兒,你們先睡,別等我!”

岑破荊一腳踹過去:“趕緊滾走!還等你!我就從沒打算過要等一個沒可能回來的人!”

莊期並沒有仰頭看天相,而是在賞牆角的一株白梅花,幽香飄散,遲衡深吸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舒服:“莊期,爐子都生好了,早點睡吧。”

莊期淡淡掃了一眼:“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時間比較長……你先睡,不用等我。顏王軍沒那麼多規規矩矩,有事就問岑破荊,千萬別跟他客氣!”遲衡笑著折下一枝梅花,大步離開了。

看著被折的斷枝,莊期皺眉。

見莊期回到酒桌前,岑破荊飲了一口酒,斂了一斂衣裳,給他斟了一小杯:“莊期,喝一點活活血。”

“遲衡是去朗將那裡嗎?”莊期薄薄地抿了一口。

岑破荊乾笑:“堂堂的中侯兩個月沒帶兵打戰,朗將總有些話說的……咳,元州的酒怎麼樣,比矽州的如何,你平日裡在紫星臺都幹些什麼?像道士一樣打坐修心嗎?”

且不提那兩人雪夜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遲衡輕車熟路跑到將軍府裡,護衛早都對他視而不見了。顏鸞和紀策的房間都是黑的,他悄悄地一推,門咯吱一聲開了。遲衡躡手躡腳地走進去,栓門。夜黑,房間什麼都看不清。

他摸|到床邊,坐了下來。

手輕輕探進被子裡,一下子握住了顏鸞的腳,就著腳心撓了一撓,顏鸞忍不住笑了,努力壓著的低低的聲音:“太胡鬧了,萬一紀策在呢?”

顏鸞忍不住笑了,低低說:“太胡鬧了,萬一紀策在呢?”

遲衡倏然撲在顏鸞身上,蠻橫地說:“他睡自己房子就行,幹嗎睡朗將的床!”

大過年的,到處喜慶,從小年那天一直糾纏到大年初三,每次糾纏大同小異,淺嘗輒止。

其實,只擁著朗將睡覺遲衡就很滿足了。一連七天,遲衡基本上也沒幹其他事,就是把將軍府和縣丞府收拾得紅紅火火的,該點燈的點燈該貼對聯的貼對聯,知道的知道他是將領,不知道的還當他是跑腿的。

不打戰的日子好啊!

雪後初霽,到處明亮,人見了人都是喜氣洋洋的,遲衡在院子裡擺了一堆紅紙,一一裁開,磨好墨後,笑吟吟地招呼說:“大過年的都沒有個春聯。莊期,你的字一定好,來給咱們寫上幾句。”

莊期不遑多讓,一手握住衣袖,一手捏起毛筆,蘸滿墨,游龍走風,如黑魚游水。筆落紙端,當真是氣韻飄逸,骨健神清,令人一看就叫好!“一元復始,永珍更新”、“紫微棲鳳,碧宇藏龍”、“高懷同霽月,雅量洽春風”、“三陽日照平安宅,五福星臨吉慶門”等,有雅有俗不一而足。

遲衡立於一旁,讚歎不已。

“莊期的字有仙氣。”

“過獎了。”

“怎麼練出來的?”

“紫星臺舊書為多,我常在攬閱之時重新著筆補上。大概最末一筆不著力,所以筆端輕浮了。”莊期也難得露出笑容。

真是謙虛,明明是飄逸卻說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