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衡深吸一口氣,滿身是汗,倒在雪裡。
歇了一會兒,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終於凍下去了,呼吸平穩下來,等終於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紅的衣時,發現顏鸞已經起身,紅衣穿得端端正正,肅著臉說:“醒了?回營!”
回營?
真頭疼。遲衡揪著頭髮跳了起來,抱住顏鸞的腰:“朗將,剛才有沒有把你傷了?”
顏鸞咬牙切齒。
遲衡仰天長嘆,難道動作還能更輕嗎?
天色漸淡,眼看元州城城門在望,遲衡很鬱悶,下馬之後一把拖住了顏鸞的手:“朗將,疼嗎?”
顏鸞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試試。”
遲衡連連吐舌頭。
雖然很不盡興,至少朗將已經開始主動了,遲衡立刻信心飛揚,緊隨顏鸞前後。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見了紀策、莊期和岑破荊。
三人一起看他們。
顏鸞下馬,覺得莊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遲衡立刻勾住顏鸞的手臂,親熱地介紹:“朗將,這是容越的師兄莊期,在信中與你提到過的。”
143一四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細雪揚起;紛紛落在了水上、衣上、發上,悄無聲息。
紅衣鋪在白雪之上;顏鸞側臥;他的頭髮散亂:有些散在紅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飄在遲衡的臉上唇上。
遲衡深吸一口氣;滿身是汗,倒在雪裡。
歇了一會兒;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終於凍下去了;呼吸平穩下來,等終於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紅的衣時;發現顏鸞已經起身;紅衣穿得端端正正,肅著臉說:“醒了?回營!”
回營?
真頭疼。遲衡揪著頭髮跳了起來,抱住顏鸞的腰:“朗將,剛才有沒有把你傷了?”
顏鸞咬牙切齒。
遲衡仰天長嘆,難道動作還能更輕嗎?
天色漸淡,眼看元州城城門在望,遲衡很鬱悶,下馬之後一把拖住了顏鸞的手:“朗將,疼嗎?”
顏鸞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試試。”
遲衡連連吐舌頭。
雖然很不盡興,至少朗將已經開始主動了,遲衡立刻信心飛揚,緊隨顏鸞前後。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見了紀策、莊期和岑破荊。
三人一起看他們。
顏鸞下馬,覺得莊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遲衡立刻勾住顏鸞的手臂,親熱地介紹:“朗將,這是容越的師兄莊期,在信中與你提到過的。”
莊期行了一禮,落落大方。
問候之後紀策插話說:“我已領莊期在將軍府及附近轉過了,正要將他交給岑破荊,熟悉上幾日再做分派。當下,先安置在縣丞府,莊期與遲衡熟悉,互相有個照應。”
顏鸞沉吟。
而後凝色說道:“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兵一起練兵肯定不行,埋沒天賦,有益無害。紀策,不如留在你身邊,妙算玄機,運籌帷幄,比跟著岑破荊好!”
紀策一愣,繼而笑著點頭。
當晚,岑破荊、遲衡帶著莊期轉悠了數圈,雪已停,越發冷風襲襲,三人弄了一罈酒暖身驅寒。
岑破荊一邊喝酒一邊問起矽州的近況。
遲衡心繫顏鸞心不在焉。
莊期偶爾答上兩句。
見這般冷場岑破荊十分鬱悶,遂指著夜空道:“莊期,你看明天是什麼天?”天上五月又無星辰,都被層雲遮得密密實實,哪裡還能看出什麼星相。
莊期望了一望,道:“三日皆雪。”
三天的雪,一直下到除夕嗎?倒是一場好雪,明年必是好年成,遲衡凝眉道:“我要告訴朗將,讓他防著點,下這麼多天雪會凍死人的。”
岑破荊無語。
莊期手拿一杯酒,仰望層雲遍佈的星空,凝思般緩緩移動步子,一襲雪衣在雪裡真是飄逸脫俗。見他離得遠了,岑破荊笑嘻嘻地說:“遲衡,這個莊期太清高,真不適合跟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多虧朗將把他分給紀副使了,不然得把我給累死,誒,你說,他來這裡能幹什麼?”
“打戰的時候就有用了。”
岑破荊撫著眉頭:“那得養多久啊!養一個不怕,養一輩子也不怕,就怕來到這裡得哄著供著就煩了!看著跟豆腐一樣,揣到心尖上就怕碎了!你看看他的背影,有沒有一種要仙去的感覺?”
“是得哄!”
岑破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