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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紀策咳了一聲:“元州城外的元湖結冰了,他這兩天閒的無聊,都在那裡看雪景,你旁邊的這位是?”

遲衡這才想起,莊期被晾一邊了。

連忙介紹。

一聽是紫星臺的人,容越的師兄,紀策喜出望外:“紫星臺移到向禪山了麼?紫星臺神算天下聞名,我仰慕已久了,惜一直沒有機會拜訪。”

少不了多問幾句。

看不到顏鸞,遲衡心急,徑直說:“紀副使,莊期交給你了,我去找朗將!”說罷,風一樣走了,留下莊期,尷尬地望著紀策。

紀策無奈瞅了他的背影一眼,繼而微笑看著莊期:“我引你見顏王軍其他人。”

越近元湖,遲衡的心越怦怦直跳。

白雪飄了大半天,地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

更兼寒風驟緊,白雪在空中飛舞,紛紛揚揚十分爛漫。老樹上掛滿雪如霜,松針一簇一簇堆得喜人,有那平常人家的小兒,穿得毛絨絨的在地上滾雪球,好雪一場。湖邊枯草盡已伏下,元湖的邊緣已經結冰,有一葉扁舟被凍在雪裡,棚頂已全部染白。江山如畫,卻不見寒江獨釣人。

遲衡繞著元湖疾馬飛奔。不多時,見大雪紛飛中有一人佇立湖邊,似在賞雪景。

紅衣一點,可堪入畫。

明明聽到馬蹄聲,紅衣卻沒有回頭,只是佇立著,遲衡的心都快隨著那紅衣飄揚起來。他飛奔過去,飛身下馬,倏然撲了過去,從背後將顏鸞緊緊抱住,收緊了手,感知到了那起伏的心跳,瞬間心就穩穩地落下。

白雪紛紛落在肩頭、鬢髮。

安靜到只有雪紛揚落下壓彎枯枝的聲音,和激越起伏的喘氣聲。遲衡滿足地蹭著顏鸞的頸窩:“朗將,我要死了。”不知道顏鸞站了多久,脖子都是涼涼的冰冰的。

“什麼死不死的!”

“一天不見都想得要死何況兩個月。朗將,你有沒有想我?”遲衡嘴唇移到顏鸞的耳邊,倏然親了一下。

顏鸞被親得渾身冒寒氣:“越來越沒規矩。”

“朗將收到飛信了嗎?矽州的雪更大,有些地方走都走不了,要不我早就到了!”遲衡半埋怨倏然印上一吻,在耳後、在臉頰、在嘴角,顏鸞瞪也不管用,“朗將,聽紀副使說你一連三天都在這裡,這有什麼好看的,湖又不大水又不多。”

顏鸞瞭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遲衡瞬間悟了:“朗將是在這裡等我嗎?朗將是等我三天了嗎?是不是怕我一見你就剋制不住動手動腳?還是怕我一見你就……”

“滾邊!”

遲衡心花怒放,叭的親上去。

環著顏鸞啃了一圈,啃著啃著,情不能自己,從背後環抱啃到了面對面的擁抱,低頭又親了親顏鸞的喉結,輕輕地咬了一咬,那喉結倏然上下一動。

顏鸞難耐地皺眉:“見人就咬脖子,你是小狼啊!”

遲衡的手從後背慢慢撫摩到身前,笑著說:“朗將不知道末將是小狼還是小狗嗎?不是見人就咬,遲衡只咬朗將的脖子和……這裡。”

“放手。”

遲衡哪裡會聽,嘻嘻笑著揉了兩下,得意地湊到顏鸞耳畔:“朗將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很想很想我?有沒有很想和我,嗯,那什麼……”

顏鸞瞪了他一眼。

遲衡立刻拉開了顏鸞的衣襟,冰涼的手探了進去。

顏鸞被涼得渾身一抖,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會想點別的事嗎?矽州之事如何也不來詳報!”

遲衡嘻嘻一笑,帶著濃濃的鼻音撒嬌一樣,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賊亮賊亮:“朗將,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會會兒功夫嘛,分別了這麼長時間,讓我好好抱抱你。”

顏鸞無語:“廢話少說,你說沒見到麻七麟是怎麼回事?”

“見不上,重病臥床,麻七麟可能活不長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麻七麟年數已到,就算沒有各種戰事的折騰也離墳墓不遠了。遲衡遂將如何跑去見了麻行之、遇上扈爍、如何把兩人撮合到一起都說了一遍,當然少不了把矽州的窘境也都說了,顏鸞聽完後點頭:“雖然把他倆撮一起,以後咱們收復矽州就困難了,不過,總比被鄭奕吞了好!”諸位親,情須放縱,文需謹慎,或點作者有話說,或複製文案之址,顏鸞,雪湖,此略去浮豔千餘字。細雪揚起,紛紛落在了水上、衣上、發上,悄無聲息。紅衣鋪在白雪之上,顏鸞側臥,他的頭髮散亂:有些散在紅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飄在遲衡的臉上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