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顏鸞修長的背影,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駱驚寒一怒,推搡著他離開了,砰的一聲門被狠狠關上。
看著狼藉一片,顏鸞皺眉,將地上的破襯衫拾起,又把那弄得凌亂不堪的床單被子一卷,一起扔到門外去,拉開窗簾和窗子,帶著海浪氣息的勁風吹進來,終於沖淡了濃郁的的腥味。
幸好有兩張床。
顏鸞砰的一聲倒在床上,以手覆額閉上了眼睛,罵了一句。
顏鸞正想著如何消除方才記憶裡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忽然聽見門鈴響。疑惑地走過去,拉開門,門外,遲衡站著。
“忘拿東西了嗎?”顏鸞疑惑地問。
遲衡擠了進來,幾步走到床邊撲通一聲坐下,直愣愣地仰頭看著顏鸞,眸子滿是疑惑:“你很眼熟,我們見過面嗎?”
他是那樣的嚴肅。
顏鸞想了一想:“也許吧?也許你是我的學生。”
“你是,老師?”
“我是教官。”顏鸞在一個軍校任教官,所以,數不勝數的學生中,也許有這麼一個人!
遲衡直身、並腿、一個敬禮,笑了:“教官好!我是遲衡!”
那笑分明是戲謔的笑。
可是笑的一剎那,顏鸞一個恍惚,覺得眼前的人彷彿是十八歲的初入伍的學員。
只是一瞬。
轉眼間,顏鸞定了定神:眼前的人,是與自己力量相當、年齡相仿的青年,那個敬禮只是玩笑而已。顏鸞抽一支菸點上,坐在床頭,修長的腿直直的擱在床上,慢悠悠地吐出白圈:“怎麼?有東西落下?”全章刪節,或複製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豔千餘字。遲衡俯身,湊前,鼻尖幾乎相對:“我的心落下了。”
天底下人都愛當情聖嗎?事實上,當遲衡用壓低了的暗啞聲說出這句話時,又湊得這樣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特別那種的味道,顏鸞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是麼?也許已被駱驚寒打包了餵狗!”
遲衡笑了:“教官,你笑起來真好看。”
真心有一打,甜言蜜語就像辛巴威幣一樣了,不但不值錢,數起來還費勁。顏鸞吐出一口白煙,似笑非笑地看他。
遲衡立刻說:“不過,教官在學校裡一定是魔鬼教官吧?”
“為什麼?”
遲衡按住床上顏鸞的手,撫摩他的食指指肚,答非所問:“這個地方都被磨出老繭來了,教官一定是個神槍手,百發百中?”
“湊合。”
“對自己狠的人,怎麼會對別人心軟?”
指尖觸控的感覺不怎麼樣,顏鸞甩開手指:“如果你是我的學生,這會兒就該被罰俯臥撐一千個了!”
遲衡手指撐在床上,饒有興致:“不如,教官現在就罰我吧。”
“……”
“教官,有學生上過你的床嗎?”
顏鸞側頭只是笑。
“教官,有多少學生上過你的床呢?”遲衡玩味地打量著顏鸞微敞的衣裳,眼睛溜了一圈,什麼意思毫不掩飾,坦蕩到以為他真的在跟自己的教官說話一樣。。
顏鸞心裡罵了一句,嘴裡說:“學生只有被我罰得下不了床的份!”
“那是他們不夠努力。”
遲衡爬上床,徑直叉開,將顏鸞的腿禁錮於自己的兩臂中間。
咫尺之距。
遲衡伸手將顏鸞的煙抽掉,放嘴裡吸了兩口,隨後摁滅在床頭櫃上,翹起嘴唇直視顏鸞。顏鸞看著,心想,這樣大膽又強勢的學生,確實能爬上任何一個教官的床。
遲衡湊前聞了一下顏鸞的唇,與顏鸞十指交叉:“教官,你是最近才抽菸的嗎?”
“……”
“你渾身上下都很好聞,很乾淨!”
不,你應該誇獎一下酒店,一次性用品很不錯。
“教官真的很眼熟,我們一定是哪裡見過的吧?而且,一見,心口忽然就很痛,不知道怎麼回事。”遲衡說得很真。
顏鸞一愣。
抽了抽手指,遲衡用勁將手指按住,顏鸞一皺眉,雙手猛然一用力,抓緊遲衡的手指向上用力一折。
遲衡反手一扣。
勢均力敵。
顏鸞正要發力,忽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遲衡皺眉,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顏鸞的手指,接起電話:“驚寒,不用等我……對,像前兩次那樣就行……我相信你。”
很乾脆,很利落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