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星鶴道是一個很奇異的山谷,像一個倒扣的碗,聲音在裡面迴盪卻不會傳出來。也怪我對容將軍太……正因為這樣,我們才一點知覺都沒有。”
容越從來都喜歡奇戰和冒險,這一次馬失前蹄實屬意外。遲衡拍著桌子劈頭蓋臉將每個將領都罵了一頓之後,也訓了莊期幾句,每個人都垂頭喪氣,不敢說話。
末了,遲衡怒氣難抑:“裴永清那邊還沒動靜?”
如果活捉了對方將領,肯定會耀武揚威長自己志氣滅他人威風的。這都三天了,裴永清那邊對此次勝戰自然很是得意,但卻隻字不提擊殺或生擒容越一事。以至於遲衡都要懷疑,容越是否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還是在戰亂之際趁機逃脫了。
眾將領大氣不敢出一口,各自領了任務走了。
遲衡按住心口,心撕扯著疼,這種疼痛他曾經有過,此生都不想再有。他畏懼,他畏懼情況不明、畏懼沒有任何訊息、畏懼一直平靜而後忽然有一天從天而降的噩耗,他寧願鄭奕軍以容越為人質來要挾自己,也不想這樣舉目茫然。
裴永清動作極快,就這幾天他已對乾元軍發起了三次進攻。
乾元駐軍失了主將,在遲衡到前一直狼狽應付。
遲衡怒了,謀劃策略一起上,當夜分兵三路,他親領一支兵士直襲裴永清北側主營,三軍齊發血洗了裴永清的北營。裴永清也是勝了一戰志得意滿,以為乾元軍大亂,有所鬆懈。全然想不到遲衡已達永立,且出兵兇猛,頓時措手不及。
遲衡心急如焚,窮追猛打。
裴永清之前與容越周旋,實力本不相上下。
但遲衡一來就立刻調整戰略調整部署,與容越一貫作風全然不同。有他在,乾元軍如同注入了一股神力,所有的兵士在如此迅疾的攻略之中越發神勇,無堅不摧。全軍上下同仇敵愾,一連三日不捨晝夜,血洗北營,攻下西營,襲劫南駐地,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