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沒有見過,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個流言正是遲衡令人傳開的。
他自信猜測無誤,但他同樣害怕容越受到任何虐待,他必須做盡可能多的事情以避免或許會發生的傷害——他不敢去想,他也不能讓自己閒下來,一旦閒下來不祥的猜測就會席捲而來讓他越發急躁。
遲衡也沒法閤眼。
他夜以繼日的部署,不放過任何攻擊的機會,這種持續的暴怒式的攻擊攪得鄭奕軍疲乏不堪。在永立城攻克之後,他立刻就率兵攻下了永安城,與蟄伏已久的岑破荊雙劍合璧。這一來,本來僵持的安州就如堤壩破開了一道口子,瞬間局勢翻轉了,之前粱誅、秦汝錚、殷琛嚴防死守岑破荊,西邊的鎮龍城、永立、永安一破,他們西線的駐守全部懸空、態勢岌岌可危。
運兵貴在勢。
遲衡軍正在勢上如下山猛虎,無人敢迎。岑破荊也繃著一股勁,深知危急之下只有給鄭奕軍不斷施壓才可能將事情挑明。二人同心協力,左右攻擊 ,一次比一次猛烈,竟然在短短的三日就連破了粟山、粟塢的粱誅、粟塢以東的秦汝錚、殷琛,千里之內,硝煙四起,兩軍交戰處狼藉一片,更有甚者 ,屋舍良田全部縱燒成灰燼,百姓躲之不及哀嚎一片。
遲衡萬萬沒有想到,即使如此,鄭奕軍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永河——安陽堡——襄石阜——景餘州勤溪。
這是刺探的追尋之路。
在遲衡發狂似的攻擊的同時,刺探的信報源源不斷傳來。
在永河。
刺探趁夜將河邊的船隻全部毀滅一空,果然,在永河邊有人詢問船隻。可惜在刺探趕到之前,那幾人就已經將破船修好度過河去。
在安陽堡。
永立城一破,五百精兵快兵立刻趕往了安陽堡。安陽堡早是風聲鶴唳,流言傳遍,說是有什麼無頭將軍來尋頭,但凡入夜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而一旦見了詭異的事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