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8部分

那麼肯定容將軍在北線一脈?”

沉吟片刻,遲衡道:“孔戾說的霧,不是霧,而是灤靄。”

“灤靄?可灤靄是淡紅色的啊。”

灤靄當然不是暮靄,而是人為的一種毒氣,像煙花一樣瞬間噴出,可以形成一片茫茫霧氣,呈淡紅色。

“灤靄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孔戾向東追趕,迎著太陽,灤靄散開映著太陽的紅色,而且追逐的地方很平坦,目之所及全是鄭奕軍兵士,所以他壓根兒不會往這方面想。”

孔戾說,在他之前有兩個兵士在追趕容越。

他不會懷疑追在自己前邊的兵士。

宇長纓又疑惑了:“灤靄散得很快,如果他們挾持容將軍,就算逃也不可能逃得這麼快,孔戾一直緊隨他們。”

“普通兵士做不到,不代表丹陽闕的詭士做不到。”兩個詭士拖著一個體力不支的傷員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而星鶴道之戰後,魚定澤立刻攻擊鄭奕軍來要人,所以孔戾根本沒有懷疑過自己人。

宇長纓倒吸一口冷氣:“丹陽闕?”

遲衡慢慢地說:“容越曾提過,他遭遇過丹陽闕詭士的襲擊。鄭奕偷偷摸摸來到了永立,制下了陰毒的計策。身為他的貼身利器,丹陽闕的人肯定少不了混入軍中。而趁著星鶴道一戰接近容越,順理成章。不然,以容越的快馬,豈是一般兵士能趕得上的?”

靈光閃過,宇長纓頓時全部悟了。

吸入灤靄的人不能劇烈運動,所以若想留活口,必然得讓容越呆在一個地方停歇三日。否則灤靄沁入五臟六腑,必然經脈俱斷而亡,那麼他們辛辛苦苦把人從戰場上劫回來就沒有意義了。

228二二八

【第二百二十八章】

而遲衡;早在得到容越失蹤訊息的第一時間,就令人攻擊了東去的路。

丹陽闕詭士再厲害也沒法遁形。永立城遭到遲衡的猛烈攻擊;西有駐軍;南去有岑破荊;東去的路前途未卜,他們只有向北一條路:就是遲衡部署的北脈一條線。

“北渡永河;穿過安陽堡,達襄石阜;最終越過安州到達景餘州”;這樣的部署不是為了截住鄭奕,而是為了攔住丹陽闕的詭士和容越。

三支刺探各有遠近;最遠的到景餘州打探,最近去安陽堡搜尋,中堅力量安置在襄石阜為了重擊。

這麼一想如醍醐灌頂。

可是,為什麼鄭奕私下活捉了容越,卻還要偷偷摸摸私下行事,而且還裝神弄鬼連他們自己人都騙過去了呢?難道不是該大張旗鼓,以滅他人的威風嗎?這是有什麼企圖呢?當然無論鄭奕的目的是什麼,遲衡都在第一時間將他堵得嚴嚴實實。

宇長纓喃喃:“將軍,你真聰明。”

“吃過虧的人,怎能不長教訓!”

一字一句陰冷入骨,像薄刀劃入膝蓋骨縫一樣。黎明已經引進了一縷陽光,但坐在角落的遲衡卻是陰暗,他的臉色是那樣的可怕,好像下一刻就能將人的骨頭捏成粉末一樣。可怕、陰沉,而且一股濃郁的傷心。

宇長纓忽然明白了。

於遲衡,曾是刻骨的悔恨,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於鄭奕,是屠城的傳聞,無人生還的震懾。

即使身為強敵也必須掂量一下,有遲衡這麼一個對手總是令人心裡發毛的。所以,鄭奕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炫耀,也不能明明白白地殺掉。所以他必須佈一個迷局讓遲衡陷在迷霧裡出不來,星鶴道是一個山谷,遲衡肯定會執著地找上半個月一個月,直到死心——而絕不是以炫耀或者殺掉容越這種愚蠢之舉,來激怒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

可惜鄭奕肯定沒有想到遲衡先下手為強。

將東去的路封住,並且把星鶴道的詭計識破得這麼快。

後來,在裴永清的拷打和審問中得了一個訊息:鄭奕來過。鄭奕的到來就是,只做了一件事,出了星鶴道之計,然後,等待——裴永清領著鄭奕軍在那裡等待了足足五天。裴永清得勝歸來,鄭奕已消失。

遲衡很焦躁。

他並不關心鄭奕的去向,他只想知道容越的去向。

但急也沒用。

他只能領著乾元軍將士以瘋狂駭人的攻擊向東推進,猛如洪水勢不可擋。乾元軍從沒有過這麼瘋狂且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打得鄭奕軍措手不及,連連敗退。鄭奕軍很快掀起了狂瀾,有流言在全軍迅速傳開:鄭奕軍活捉了容越,因容越為重要敵將,所以鄭奕下令不得有任何傷害——這當然是流言 ,兵士們連容越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