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人。”風夕抬首望天,聲音有些低沉。“你不是有韓家的藥方嗎?為何不配紫府散?”豐息目光不移杯中青色的美酒。風夕聞言白他一眼,“那藥方上的藥我想你也看過,都是十分珍貴的藥材,光是其中一味‘萱荻’,先別提其一葉千金的價錢,平常藥店能有一枝已是十分不易,我要找齊那些藥材都不是易事,更不用說在軍中大量配製。”說完忽又嘆了一口氣,“難怪韓老頭堅持一藥千金,而華王卻為了這藥方滅掉了整個韓家!”
“這東西或許你用得上。”豐息略一沉吟,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塊絲絹, “在華都時我去了一趟品玉軒,託君品玉看了一下紫府散的藥方,她便按其藥性,改了那些過貴難求的藥,藥效或比不上紫府散,但比之一般的金創藥卻要好許多倍。”風夕接過絲絹,看著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寫下的藥方,再仔細看了看那方淺藍色的絲絹,很似女子用過的半新不舊的手帕,抬首看向豐息,臉上已是一臉的諷笑,“想不到被稱為‘木觀音’的君品玉也對你青睞有加!唉!是不是這世上只有我認為你是一隻狐狸?其它的人包括那個聰明的華美人,都認定你是仁心俠義、才貌翩翩的佳公子?”豐息目光溜過風夕的臉,一仰首將杯中餘酒飲盡,然後有絲玩味的看著她道,“你是因為君品玉的這方手帕不舒服,還是因為文武全才的風惜雲竟在醫術之上輸君品玉一籌而不舒服?”風夕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揮著手中藍帕,“以帕遺郎望郎思!我只是有些為那些美人的一腔深情而不值!想當年單飛雪為你所拒而揮劍斬情出家為道……好吧,不提以前江湖上那些為你犯相思病的美人,就單現在這三個,無言等待的鳳棲梧,傾心許國的華純然,贈帕遣意的君品玉,皆是品、性、才、貌佳絕的佳人,可為何就是看不透你的無心無情呢?她們為何就是不明白,溫雅雍容的豐公子,心中裝的不是美人情愛,而是江山帝位!”豐息聞言卻只是雍雅一笑,撫著手中空杯,以指上扳指相叩,發出清亮而略有些空寂的響聲,半晌後才淡淡道:“我也有些奇怪,為何人人都會欣賞於我,而獨你例外?”“因為我是風夕。”風夕目光看著手中的藍帕,微微帶著一絲憐意的笑笑,“就如你給我這藥方……那是因為我已答應將風雲騎送與你,你當然希望到你手中時依然能是五萬完整的風雲騎!”聽得這樣的回答,豐息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淡淡一笑,不置一詞。兩人之間片刻靜默,一個看著手中藍帕,似在細研其上藥方,一個撫著手中酒杯,神色平淡,眸中卻不時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良久後,豐息遙望華軍陣營道:“你曾說血鳳陣留待真正的對手,皇朝足以堪為對手了,與他的這一戰……血鳳陣應該可以盡顯其能!”“血鳳陣……”風夕卻忽微微一嘆,“若只是與皇朝一戰,我有十成把握,決不會敗於他手,但是……”說至此忽然停下。豐息回首看她,靜待她下言。“他身邊還有一個玉無緣!”風夕深吸一口氣,彷彿想緩和心口那莫名的窒息之感,轉頭看著豐息,眉頭猶是微籠,“你我想來都有同一句祖訓。”豐息微垂目,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然後目光一閃,“你是說他就是那個玉家的人?”“別忘了江湖上對他的形容……天人……除了那個玉家的人,誰還能擔此美譽!”風夕沉聲道,不知不覺中忽抬手掩眸,不知不覺中那樣的低語就這樣輕輕溢位,“果然是奢望……他不能……我不能……都只是奢望!”豐息看著她,眉峰忽冷,半晌後才淡淡道:“玉無緣會破了血鳳陣嗎?”“也不一定。”風夕唇際勾起一抹淺笑,手垂下,看著手心,微微攏緊,“畢竟我的血鳳陣不同於先祖的!”“玉無緣……當然……”豐息忽勾唇浮起一絲神秘的笑。五月十日。“大王,您要親自出戰?”一大早,柳禹生進王帳中即看到一身鎧甲的華王。“當然!”華王抽出佩劍,凌空一斬,“我十萬大軍而來,本鬥志昂揚,要一舉攻克風國!可至現在卻未曾與風軍有一次真正的較量,反倒被其陰計折去三萬人!我軍若再不挾勢出擊,日久必消磨鬥志,到時本王必將敗師而歸!”“領軍出戰可派將軍們就行了,大王又何必親身冒險?您萬金之體,乃國之支柱,決不可有損傷!”柳禹生誠惶勸阻。“不!”華王一揚手中寶劍,慷慨激昂道,“本王這次就是要親自出戰,身先士卒,鼓勵將士們計程車氣,本王要親領五萬大軍一舉擊垮風雲騎!”“大王……”柳禹生還要再勸,華王卻大步踏出營帳,帳外大軍林立,戰馬嘶鳴,正等待他們的王下令出擊。“大王,您要親自上陣嗎?”剛剛趕至的皇朝見他那一身裝扮不由問道,身後跟著玉無緣,只是目光輕掃大軍一圈,然後無波的落回華王身上。“嗯,本王要在今天將風軍打個落花流水!”華王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