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混進來了!給我快去找!把風國奸細找出來!本王要將他們五馬分屍!”“不用去找他們了。”一個柔和的聲音淡淡傳來,遠遠的玉無緣從容走來,“大王,還是先派人救人救火要緊。”“就讓風國奸細逃脫嗎?豈有此理!本王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不碎屍萬段,難消本王心頭之恨!”憤怒的華王此時只想抓出風國奸細好好嚴懲。“大王,那不是風國人做的。”說話間玉無緣人已走至華王跟前,目光落在華王身上,帶著一種讓人心神安定的平和,“剛才我去過西營,遠遠的曾瞥見幾道鬼魅似的黑影,待我趕至時已失蹤跡,那樣的身手絕不是風國士兵可擁有的,即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也少有人能擁有那樣高絕的輕功!”“那會是誰幹的?”華王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幾分。白衣的玉無緣在這燥熱的夏日、沖天的火光中,便似冰涼的清泉,擁有讓人清心靜神的功效,暴怒的華王也被他三言兩語安撫下來。“大王,請先發令救人救火。”玉無緣依然是那一句說,說得不急不躁,清清楚楚,似乎那才是世間第一等的大事。“禹山,傳令下去,先救火,暫別管奸細的事。”華王終於下令,自己心裡也在奇怪,堂堂一國之王,怎麼就會聽了這個人的,這人淡淡的幾語卻讓人不得不聽,似乎違了這個人的意就等於違了神佛之旨一般。“是!”柳禹山急忙領令退下。“是江湖高手乾的?”皇朝也微斂眉頭,“江湖人豈會參與此事?”“白風黑息江湖十年俠名,施人恩惠不知幾多,甘願為他們效力的江湖人豈會沒有。”玉無緣依然淡淡的道。“火彈既然毀了,那餘下的那三門火炮大概也不能倖存了。”皇朝看向西營的火光,此時爆炸聲已經小了許多,想來那滿營的火彈已差不多炸燬完了,代之而起的是那些禍及魚池計程車兵的慘叫聲!“嗯,也被推入火彈營炸燬了。”玉無緣看一眼華王道。“什麼?我的火炮……”華王一聲肉痛的驚呼,想那火炮造來極為不易,一門便耗金數萬,費了三年時間才造成,而今竟全給毀了?!當下便往西營而去,似不看到火炮的殘屍猶是不能信!“你還不出手嗎?”玉無緣的目光落在皇朝身上。
“還不是時候。”皇朝笑笑,目送華王的身影,“看來風夕深知‘制敵必先亂其心志’,這幾天來,他已經被風雲騎弄得心煩氣躁,手忙腳亂。”然後轉頭看向前方陣營齊整的風軍,“反正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無回谷……真的是有來無回嗎?無回的又是誰呢?”玉無緣目光有些空濛的看著前方。風軍王帳之中,聽著華軍方向傳來的巨響聲,風夕不由淺淺一笑,目光掃向正安坐於椅中,悠閒的品著前代風王珍藏的蘭生酒的豐息,彷彿知道她在看他,豐息微舉酒杯向她致意。“那是什麼響聲?”王帳中風雲騎的其它五位將領卻是有些糊塗的看著他們女王那一臉燦爛的笑容。“那是蘭息公子送給風國的大禮。”風夕淡淡道,“華軍餘下的三門火炮此刻也盡毀於火中!”“哦?”諸將聞言不由皆驚喜的看向豐息,卻見那人只是微眯眼眸,似正為美酒的香醇而沉醉。“華王沒什麼好好耐心,或在明日、或在後日他即會發起攻勢,齊恕,你們下去準備吧。”風夕吩咐道。“是!”五人退下。“看來你並不懂品酒,這‘青葉蘭生’應該以霧山所特產的‘雲夢玉杯’來盛才能盡顯其高雅大氣,這景德軒的‘杯雪’還是稍顯小家子氣了。”豐息搖晃著手中美酒,目光挑剔的審視著手中潔如白雪的瓷杯,有些惋惜的搖搖頭。“華王十萬大軍差不多被我消去三萬,現在他所有的火炮全部都炸燬了,餘下之戰,或許將由皇朝出手了。”風夕卻不理會他,掀帳而出,微皺眉頭的看著前方華軍的陣容。豐息也跟在她身後,只是手中依然握著酒杯,悠閒得彷彿是與好友前往後花園把酒歡言,踏出帳門時還不忘向旁邊為他掀簾的那名侍女微笑致謝,惹得那名侍女心如鹿撞,滿面紅雲。待走得遠了,風夕略皺眉頭的看著他,“此次出兵我也就帶四名侍女,已經分了兩名去侍候你了,你不會連這兩名也要弄到你的營中去吧?”說至此壓低聲音,“你少給我亂拋桃花!”“嗤……”豐息輕輕一笑,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有做什麼嗎?”“唉……”風夕也有些無奈的嘆一口氣,“你不用做什麼,女人看到你就好似蜜蜂見到花,不由自主的就要趨過去!四公子中就數你黑豐息最多風流韻事,想那玉無緣雖號稱第一公子,可從未聽過有哪個女人的名字和他連在一起的。”說著繼續往前走,走不幾步忽又回頭瞪著他,“也難怪,你一人佔兩個身份,自然也要比別人多一倍!”豐息聽著她的低訴,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極其隨意的晃著手中半杯美酒,看著蕩起的那圈圈漪漣,忽然問道:“風雲騎如何?”“傷二百一十二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