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正蓄勢待發的五萬金衣大軍信心十足道。“駙馬,您還是勸勸大王。”柳禹生一見皇朝,慌忙搬救兵。皇朝聞言卻淺淺一笑,微躬身道:“大王武功蓋世,大軍鬥志高昂,今次必能大敗風軍!”“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女婿!此話深得本王之心!”華王仰天大笑,然後一揮手,“牽我的戰馬來!”一匹赤如紅雲的駿馬被馬伕牽來,神駿非凡,顧盼揚威。“好馬!”皇朝看著那匹馬不由讚道,“此馬可謂馬中之王,定能助大王衝鋒殺敵,小小惜雲定不是大王敵手!”柳禹生聽得此言不由狐疑的看一眼皇朝,但見他眉宇間依然有著那一股天生高貴的傲氣,但此時臉上的笑恭敬誠摯,彷彿真的對華王信心十足。而玉無緣卻一直只是靜靜的看著,目光中偶爾閃過一絲憐嘆。“哈哈……”華王飛身上馬,身後頗是矯健,“賢婿便為本王壓陣,看本王大破風雲騎!”“咚咚……咚咚……”戰鼓擂響,華國金衣大軍出動,華王一身鎧甲端坐於馬上,威武不凡。五萬大軍衣甲鮮明,戰馬雄駿,旌旗如雲,長槍林立,氣勢昂昂,直向風軍逼近。而前方的風軍,也似早已有準備,三萬大軍佈陣於前,陣前三面大旗,分別是齊、林、程三字,陣中氣勢雄壯而凝重,雖萬軍而不聞喧聲!兩軍陣後都架起了高高的看臺,風夕與豐息站在看臺上,看著兩軍的動向,而遠遠的,對面那個看臺上站著皇朝與玉無緣。在下方,華軍在不斷逼近,而風軍卻一直靜止不動,幾乎要讓人以為風軍為華軍氣勢所壓,而不敢妄動。但當華軍進到距風軍十丈之處時,風軍陣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咚”的震天鼓聲,然後風軍齊發吼聲“殺!”,剎時三萬風軍如狂風般急速襲捲,直衝向華軍!華軍便好似要吶喊三聲後才殺敵的對手,在他喊到第二聲時,他的對手突然發難,殺他個措手不及,頓時慌得手忙腳亂!但見白色的風軍彷彿巨龍一般昂首擺尾的直衝進華軍陣中,將華軍的陣勢衝個七零八落!又若猖狂無忌的狂龍,張牙舞爪將華軍抓個四分五裂!下面的廝殺聲可衝雲霄,而高高的看臺卻似隔著遙遠的時空,冷漠的、超然的置身於外,淡看下界的刀與劍、血與火!“與風雲騎相比,金衣騎便好似一枚漂亮的雞蛋,看似堅硬的殼,一擊就破!”看臺上,皇朝看著下方的戰鬥直搖頭。“與其敵動,不若我動!一舉就將華軍的氣勢給擊破,氣破則陣散!這一戰,華王必敗無疑!”玉無緣的目光卻落向遠方的看臺,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無法看清上有何人,但他知道,她一定在那裡,一定和他一樣,正看著下面的廝殺,看著她並不想看的東西……“風雲騎出兵三萬,六將出動三將。”豐息目光在下方搜尋著,“齊恕為中,林璣在左助,程知在右輔,三軍齊發,一舉攻下,絲毫不給華軍還手的機會,這一戰可謂猛戰!”“因為我已不想陪華王玩了,這一戰我要將他徹底打垮!”風夕目光從下方兩軍的廝殺移向遠方的看臺,顯得十分的悠遠綿長,“我的對手在那裡!”上方的人悠閒的看著下方的戰鬥,而戰場中,在層層護衛下的華王卻從心底裡產生一種恐慌。周圍尖銳刺耳的刀劍交叉聲,兩軍士兵的喊殺聲,受傷或致命時的慘呼聲,滿地的鮮紅,濃郁的腥味……一一在耳目縈繞!白色的風軍勇猛如虎般殺入陣中,那在他心中本是無敵的金衣騎,迎面而上時竟是不堪人家一刀一劍,遍地是金色與血色交纏,偶爾才夾一抹白色,而前方,那白色似遮天蔽日而來,似洶湧巨濤潮湧而來……一股顫慄不寒而生,彷彿有什麼要將己淹沒……握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手心竟是一片潮溼,那一直要喊出的“衝啊!殺啊!”緊緊的堵在喉嚨處,吞不下,吐不出,呼吸微而急,臉色一片赤潮,瞳孔卻不斷收縮!“風雲騎果然名不虛傳!”皇朝目光灼亮的看著下方,“三軍以中軍為主導,兩翼相輔,似分似合,不離不散!中軍那名將領肯定為風雲騎六將之首的齊恕,置身刀林槍陣中依然指揮若定!好!有大將之風!”半晌聽不得身邊人答話,不由抬首看去,卻發現他眼眸定定的看著前方,看著對面的看臺,仿神魂出竅一般。“無回谷……無回……”口中輕輕呢喃,彷彿那是夢中不小心溢位的囈語,那一向平靜超然的臉上此時竟帶著一種微微的希冀,又彷彿是對命運之神的安排的欣然接受之喜,及一種擺脫不了命運的悲哀,那麼的惘然無奈……那麼的酸楚悽然……那麼的讓人心痛……“無緣!”皇朝猛然抓住玉無緣的肩膀。這一抓似乎讓玉無緣十分吃驚,彷彿是一個就要脫塵飛去的仙人,忽然又被抓回了凡間。微微迴轉頭,回頭的那一剎那,他臉上的那種神情消失了,又恢復那個平淡超然中帶著一絲對塵世的依戀與悲憫的玉無緣。“無緣,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皇朝目光緊緊的盯住他,一字一